刘超面无表情的说,“来,我请你们吃包子。”
“别别别,谁知道你包子是什么馅的,别搞母猪肉来,谁咬得动。”龙哥还有心情调笑。
“四海之内皆兄弟,别跟哥客气嘛。”刘超忽然加速。
连我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在一瞬间出现在龙哥面前,反正龙哥被捏着下巴,硬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然后,龙哥脸色狂变,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咣当一声,包子砸到地上,竟有金铁之声。
随之落地的,还有龙哥满嘴的牙齿。
所有人都傻眼了。
居然是铁包子!
全世界恐怕也就这一袋吧。
被这么一整,龙哥哪还有战斗力,顿时捂着嘴蹲下,样子凄惨得不行。
大洋嘴角抽搐着,脸都绿了。
“来,大家雨露均沾。”刘超又一把逮住他,包子塞进了对方嘴里。
大洋的情况,也不比龙哥好到哪里去,反正这辈子可能都要戴假牙了。
六中的混子见状,一个个慌得停下了脚步,脸色惊骇,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甭客气啊,来来来,一人一个,见者有份。”刘超一边嚼着肉包,一边把铁包子伸向那群混子。
“麻痹,遇上疯子了!跑啊。”队伍后面,有人低低的骂了一句。
有人开了个好头,其他人自然效仿,六中的混子队伍立即崩溃。
谁也不是傻子,都看出来刘超身手不凡,还非常之邪气,哪还敢跟他作对。
“哇,不用这么客气吧,那我自己吃喽。”刘超吃完一个包子,又从袋里掏出了另一个,大嚼起来。
这回,连我都目瞪口呆。
生吃铁包子,铁齿钢牙也做不到啊。
肥帅向来没心没肺的,这下子立即冲上去,照着龙哥和大洋的脑袋,就是一顿狂扁。
“草草草,叫你们得瑟,”肥帅边打边喊,“狗一样的东西,还狂得不行了。”
龙哥和大洋本来就失去了战斗力,哪里扛得住肥帅的暴打,当时就全躺下了。
杨永康见势不妙,头低低的,立马就想开溜。
我一把拽住他,“康少,干嘛急着走啊。”
杨永康慌了,身子有些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别乱来啊。我爸是市里的常委,手握重权的。”
“我管你爸是谁,你惹毛了我,不该给个交待吗?”我伸出手掌,轻轻的拍打他的脸蛋,“如果我实力稍弱一点,今天被你们打残打死,那我跟谁喊冤?”
杨永康立即耸了,哀求道,“这样好不好。我不再追求赵雪,你再往我脸上吐痰,咱们就扯平了。”
我摇头道,“那不行,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有素质的人,怎么能往同学脸上吐口水呢,五讲四美三热爱嘛。”
“那你想干什么?”杨永康缩着脖子,哆嗦得更厉害了。
我看了看刘超。
刘超递过来一个包子,“吃了这个包子,你就可以走了。”
“不不不,我不要,我不吃!”杨永康一手抱头,一手捂嘴,都快吓尿了。
有龙哥和大洋的前车之鉴,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吃啊。
刘超面无表情的说,“这个不是金属的,你摸一摸就知道了。”
杨永康没办法,还真的伸手来捏了一下。
包子软呼呼的,还带着温度,似乎刚蒸出来。
“什么馅的?”杨永康问。
刘超说,“沙西米馅的,正宗东洋配方。”
“什么叫沙西米?”杨永康一脸茫然。
我也表示没听过。
肥帅摸着下巴说,“西米可以用来做椰奶西米露,沙西米应该是同类的。”
杨永康大喜过望,“吃了我就可以走?”
刘超说,“骗你是小狗。”
杨永康又使劲捏了捏包子,放到嘴里猛的咬了一口。
瞬间,他的脸色就垮了,哇的一声想呕吐,却被刘超给合上了下巴。
半秒钟不到,杨永康的脸色绿得发黑,无数的冷汗从毛孔里渗出来,眼珠都开始翻白。
我愣住了。
肥帅也愣住了。
“超哥,到底是什么馅?这么厉害?不会有毒吧?”肥帅忐忑的问。
刘超面无表情的说,“都说是沙西米啦。沙西米就是刺身,也叫生鱼片。不过呢,我在包子里面,加了二两芥末。”
“我靠!我服了。”肥帅看着刘超,一脸的崇拜。
我也恍然大悟。
原来,刘超那袋包子里,有真正的肉包,也有芥末包,更有坚硬沉重的铁包子。虚虚实实的,让人防不胜防。
“擦,康少快晕过去了,会不会有事啊。”肥帅有些担心。
刘超说,“慌什么,还有人搞吃芥末大赛,量比这个还凶,你看见有谁挂掉了?”
肥帅松了口气。
摆平了这件事,我和肥帅一起返回学校。
刘超则是继续“消失”,我不打响指,他不会主动现身。
等我们走到学校门口,赵山河的那辆白色牧马人,早就停在那里了。
“林栋!你摊上大事了!”赵山河气极败坏的从驾驶室里跳出来。
我呵呵道,“赵山河,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哪会惹出康少这样的跳梁小丑。”
赵山河冲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四溅,“你知道个屁。我把我妹介绍给常委的儿子,他俩要是成了,对我们家的生意大有好处。这下好了,你不但把人打了,还整得人家那么惨。康少说了,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没跟他废话,一脚把他给踹翻在地,“赵雪选择跟谁,那是她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和包办。你想挣钱,挣更多的钱,那就靠自己的真本事来。”
跟这样的人,我没办法沟通,只能揍了再说。
“你个傻比,坏了我的大事!”赵山河已经彻底疯了,大喊大叫道,“我马上跟爸妈说清楚,让赵雪转学,让她彻底消失在你面前,这辈子你也休想跟她在一起。”
听了赵山河的话,我心里的火苗蹭蹭的往上窜。
这狗东西,为了拆散我跟赵雪,简直不择手段。
讲真的,我真想把他掀翻在地,踏上一万只脚。可他毕竟是赵雪的亲哥,动手太伤和气。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赵山河死死的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对对对,我早该想到这个办法,这样你就没办法骚扰我妹妹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克制,“趁我心情还不错,你马上滚。”
“好啊,我这就滚,很圆润的滚。总而言之,你跟我妹妹是没戏了,哈哈哈哈!”赵山河样子很亢奋,开着牧马人溜了。
目送着大舅哥离开,我的心情莫名的变得很烦燥。
抽了几根烟,头越来越痛。
这个时候,赵雪打来了电话。
“林栋,你在哪?”赵雪问。
我说,“在校门口散心。”
赵雪说,“我哥又找你了是吧。”
我说,“对。”
赵雪说,“刚才我妈打电话过来,提到你了。”
“什么?!她老人家怎么说。”我心中一震。
赵山河这小人,还真的去告状了,否则的话,赵雪的家长怎么可能知道我。
赵雪说,“也没什么,让我带你晚上到家里吃饭。”
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