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体外膜肺都有,郑仁对系统的智能模拟也很是钦佩。好久没来做手术训练了,大猪蹄子的气质依旧没变。
只若初见,
还好,
还好!
郑仁马上进入系统手术室,开始做旋磨术。
梅哈尔博士冠脉造影的影像显示,三根冠脉血管起始点的分支处都有斑块形成,这是手术的禁忌症之一。
而冠脉全程都是血栓与斑块,这又是禁忌症之一。
当然,所谓的禁忌症只是在现有技术水准下的禁忌,郑仁是已经可以觊觎巅峰手术的人,这些困难在郑仁看来,都不是事儿。
比如说血管分支成角的禁忌,从前60°就是禁忌症。而现如今,已经增加到了90°才是手术禁忌。
技术水平在不断的进步,所谓禁忌症也不断的改变。
但郑仁的问题在于他只了解了理论,心脏介入手术连一台都没做过。
训练一段时间吧,郑仁估计需要五天左右的手术训练就可以完成。
反正自己家大业大,几个月的手术训练时间,也不差这点。
而且冠脉的手术,也是很重要的,不算是浪费。
郑仁沉心静气,开始手术。
冠状动脉旋磨术是采用呈橄榄形的带有钻石颗粒旋磨头,根据“选择性切割”的原理,选择性的磨除纤维化或钙化的动脉硬化斑块。
手术要做的很精细,这样才不会切割有弹性的组织和正常冠脉。
置管,导丝进入,手术训练开始。
冠状动脉斑块旋磨导管的顶端为一镶有微细钻石颗粒的金属不锈钢钻磨头,
导管进入冠脉堵塞位置,郑仁打开钻磨头。
钻磨头焊接在一根长而柔软的螺旋旋转导管上,由其后接的气轮机驱动高速旋转,其转速为180000~200000转/min。
其高速旋转时可将粥样斑块磨成细小的碎屑并被冲洗至远端,碎屑可通过毛细血管床。
导管内有一空腔用以通过一根0.25cm、长300cm导丝。
驱动轴装在4.3F聚乙烯鞘管内,操作时鞘管内用加压40kPa,并且用生理盐水持续冲洗,起冷却和润滑作用。
斑块一点点被磨掉,郑仁的神情却没有放松下来,两条浓眉皱起。
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即便以巨匠级的介入手术水准,依旧很艰难才能……才有可能完成手术。
看来手术训练时间要多用一些了……
虽然有“巨款”,可是郑仁还是特别小心的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的手术训练时间。
天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训练能派上大用场。
难怪斯德哥尔摩卡罗琳医学外科学研究院的循环介入医生不敢做,上手才知道,真特么的难啊。
“啪……”郑仁仿佛能听到一声脆响。
冠脉被磨漏了……
鲜血瞬间充满心包腔。
这要是在外面,下面就该急诊大抢救了。打开胸腔,解决心包填塞的问题。
而以梅哈尔博士的身体状态,可以直接宣布临床死亡。
郑仁额头冒出汗了。
手术,失败。
再来!
再一次的手术,五分钟后宣告失败。
郑仁在系统手术室里,专注于手术,异位面的时间流逝完全没有注意到。
一眨眼,连续22天的手术训练结束了。
528个小时,31680分钟,枯燥、乏味的训练一口气做下来。
郑仁没有疲惫,反而充满了一股子异样的兴奋。
需要极大毅力才能做到的事情,郑仁当做是娱乐,像是包夜玩游戏一样,三万多分钟,眨眼即逝。
不吃,
不喝,
不休,
不眠。
但手术,还是成功了!
不是一次偶然的成功,郑仁连续做了三十台类似梅哈尔博士的冠脉闭塞开通术,手术完成度全部100%。
但还没有结束,这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开始。
因为梅哈尔博士异常的凝血状态,所以光是开通冠脉,是远远不够。
郑仁绝对不想手术成功,几个月后,梅哈尔博士还要再面对一次同样的问题。
这次能开通,并不代表着下一次也能。
手术的创伤,不管水平多高,都是会留下来的。而且梅哈尔博士还在不断衰老,身体渐渐有改变。
下一次,就算是郑仁都不敢保证能再次做旋磨术成功。
即便是成功,也只能让患者生存期延长几个月,随后还要无休止的面对同样的情况。
郑仁在手术完成度100%的情况下没有下台,而是取过一根可回收支架,研究了一下。
这根可回收的带膜支架,是临床普遍应用的那种。
郑仁少有的考虑了很久,这才把可回收带膜支架下了进去。
撑开实验体的冠脉,实验体在系统面板上残留的红色迅速消退。
手术到这里,应该结束了。
但郑仁没有动,他有些担心,担心大猪蹄子领悟不了自己的意图。
然而担心是多余的。
心念一动,实验体躺在系统手术室里一动不动。
而时间仿佛过去了几个月,支架里堆积满了血栓。
这才是郑仁考虑的事情,患者能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手术成功,就要看这里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可回收支架的球囊,又下了一个吸收器,把频率开到一定范围,吸收掉落的血栓。
一点点取下带膜支架,很小心,巨匠级的手术水准,依旧要很艰难才能做到。
可惜,不出意外,还是有血栓脱落,流入其他血管,造成动脉栓塞。
体现在实验体上,症状是脑梗。
虽然手术失败,但郑仁却露出了笑容。
是这次进入系统手术室后,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思路没问题,只是操作手法还有待改进。
这就好,只要方向没问题,一切都好说。
又是不间断的手术训练,郑仁即便以巨匠级手术水准,也做的十分艰难。
这次没用那么长的时间,21小时44分钟的手术训练,郑仁已经可以熟练的取出满是血栓的带膜支架,然后的步骤就简单了,再下一个新的支架也就是了。
这种新术式唯一的问题在于患者花费比较高。
几个月,就要下一个支架,并且还要口服相应的药物进行抗凝治疗。
但毕竟有办法了,难道不是么?
又用将近10个小时的时间,郑仁熟练了两种术式,这才微笑着离开系统空间。
斯德哥尔摩卡罗琳医学外科学研究院的病房观察室里,苏云还在低头摆弄着手机,不知道在和哪个姑娘闲聊。
而教授仍然没有回来,几个医生还在专心记录每一项数值,并且进行专业的分析。
郑仁知道,一旦病情有变化,他们就会按动相应的按钮,找来最专业的医生对梅哈尔博士做处置。
不过这些和郑仁都没什么关系,他带着微笑,身体后倾,靠到椅子上。
见郑仁终于动了一下,苏云放下手机。
“老板,没问题是吧。”苏云不知道哪里来的迷之信心,这种连巨匠级别手术水准做起来都很艰难的手术,他竟然相信郑仁能做到。
顿了一下,郑仁肯定的说到:“完全没问题!”
“那就好。”苏云笑了笑,吹了口气,“一会我去帮教授。”
“帮他做什么?”郑仁诧异。
“他的嘴比棉裤腰还要笨,吵架当然吵不赢了。我去帮他吵架,把这个手术拿到手。”苏云笑吟吟的说到,看样子心情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