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露的确挺光彩照人的,只不过她每天都很光彩照人,只不过这是杜美美和简芳第一次见,所以让她俩看得呆了。冲二女微微一笑,手里提着那套西装回头冲苗娜叫道:“姐,我去找找他,这家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要是不提醒他,准又是穿得邋里邋遢地就来了,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苗娜点点头道:“去吧,说不定他已经来了!”
冉露甜甜一笑,转身就出去了。
杜美美和简芳看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冲苗娜叫道:“苗总,这个大美女是谁啊?”
“巨石的老总,冉露!”
“什么?”二女失声叫道:“巨石的老板居然是个大美女,而且这么年轻!”
简芳首先反应过来,马上说道:“我们苗总也年轻啊,而且同样漂亮,只不过跟刚才那个美女……跟冉总不属于一个类型的而已。”
“芳姐,你就别夸我了,你觉得我是在乎这个的人吗?”苗娜笑道:“甲方的岳董已经到了,正在休息息,会议室准备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苗总,一切都准备到位了。”
听到杜美美的话,苗娜点点头道:“那就通知下去,让大家稍等,等他到了,就可以开始了!”
“谁啊?”杜美美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
“大老板啊!”
“大老板?冉露总经理不就是大老板吗?”
苗娜摇摇头道:“露露是巨石的老板,但不是我们厂的大老板。”
“那刚才冉总说要找的人,就是我们的大老板吗?他们什么关系啊,不会是一对吧?”
苗娜白了杜美美一眼道:“一会儿你见到大老板自己问他好不好?”
其实就苗娜看来,方长和冉露的确挺配的,但是她也不知道方长的心究竟在哪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他的心在人哪儿,只要他开心就好了。
杜美美知道自己话太多了,吐了吐舌头,赶紧和简芳出去忙了。
经过洗手间的转角时,杜美美扭头看了一眼,居然看到冉露靠在男厕的门口笑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个电话,怎么成天到晚鬼鬼崇崇的呢?”
只听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道:“怎么就鬼鬼崇崇了……”
“走啊,愣着干什么!”
简芳倒回来,一把拖住听得满脸疑惑的杜美美就往楼下走。
杜美美皱着眉头,喃喃道:“奇怪,为什么男厕里那个男人的声音这么耳熟啊?”
“耳熟,在你耳边叫过啊?”
“啊,芳姐,你怎么这样啊!”杜美美被打了岔跟简芳交了起来,把刚刚快要想到的东西一下子给忘得干干净净。
这时,方长从男厕里走了出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冉露看得两眼一直,心颤得厉害。
上一次见他穿得这么周正的时候还是跟他一同去参加苍衡他爷爷的生日寿宴,这一晃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一样。
冉露双颊发红,心跳加速,一跳迈到方长的面前,气氛温馨,画面尴尬的是冉露比方长高了半个头,然后替他整理着西装的领子,轻轻拍了拍肩,咬唇轻哼道:“人靠衣装啊,穿上这一身,感觉帅得不要不要的,你以后都这么穿好不好啊?”
“不好!”方长摇了摇头道:“我怕捂出痱子!”
“滚!”冉露推了方长一把,哼道:“现在上班的地方都有那么强力的空调,怎么就捂得出痱子,讨厌死了。”
方长嘿嘿一笑道:“别闹,我又不是坐办公室的人,穿成这样还怎么干活啊。走吧,我们去找苗娜。”
苗娜正在看发言稿,听到开门的声音时,下意识地抬了抬头,然后又低了下去,紧接着猛地一抬头,直勾勾地看着门口那英气逼人的方长,缓缓地走了过去。
只见苗娜半张着嘴,呆滞地看着方长,突然想,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个睡觉还说梦话叫妈的大男孩吗?
方长让冉露眼红地摸了摸苗娜的脸,道:“通知岳董,该去见见我的员工们了!”
孚能厂办公楼的会议室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坐得这么满了,除主席一列还空着之外,台下几乎坐无虚席。
邓晓蕾坐着自己的坐位,守着身旁的空位,说什么也不让人坐,左顾右盼地看了很久了。
有人在邓晓蕾身边叫道:“别等了,班长,方长肯定不会来了。”
听到这话时,邓晓蕾扭头看着班组的员工叫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不会来啊?”
“班长你仔细回忆一下,咱们进厂半年了,哪一次开会他出现过,每次都上厕所,每次都等到会开完才出现,今天是不是又跟你说他上厕所去了?”
邓晓蕾娇躯一颤,狗曰的,还真是啊!回忆了这么多次的厂级会议,方长还真是一次都没参加过,这是为什么呢?
邓晓蕾在这边发着呆,另外一边议论得厉害。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大老板今天一现身,恐怕就要被人找麻烦啊!”
“真的假的?谁要找咱们大老板的麻烦啊?”
“那还用说,甲方呗,咱们代工甲方的新型锂电套件,可是技术确泄露出去了,听说今奥米抢发的新型机使用的就是这种技术!”
“无线速充?卧草,这么邪门?这特么要是真的,咱们会不会失业啊?”
一听到失业,所有人把耳朵都立了起来,只听一个三十多岁的员工笑道:“失业?不存在的,只要人家追责,现任老板觉得厂子没有价值,再卖了不就成了?”
“赖叙兵,你特么就胡说八道吧,都要被人赶尽杀绝了,谁特么还敢接手咱们厂啊?”
众人一听,纷纷点起头来,如果这事情是真的,那铁定一个破罐子,谁接谁砸手里,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
然而赖叙兵此刻正把一句放含在嘴里,死活都不往下说,他在看脸色,看谁的呢?李天顺的。
这小子从进厂开始就跟着李天顺混,干什么事他都冲在最前面,尽管奖金他从来都拿不够人平,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个煞比,耳根子极软的煞比。上次动手围殴杨洋,那个灭火器就是他提过来的,而且也是他下手下得最狠。
大家看赖叙兵把嘴咬得这么死,狗曰的说话说一半,就不吭声了,一个个地急得要死。
突然有人喊道:“赖叙兵,你特么是胎盘成精了吧,说话说一半,你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我曰你先人,你把话说完行不行,说话说一话,跟曰批曰一半有啥区别,你龟儿子也不怕憋出前列腺……癌!”
赖叙兵死活不肯开口,摇头装比道:“我不说,一会儿你们又说我搬弄事非,破坏团结,我才不做这种事呢。”
“我曰死尼玛的,你不说就不是搬弄事非的人了吗?快说,不说老子今天把你嘴给撕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