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专利局出来之后,方长拿到证书往后座一扔,然后朝邱凉笑道:“邱医生,这次真是要感谢你了啊。”
“那……你打算怎么谢呢?”邱凉的声音有些酥软,侧着身子靠在坐椅上问方长。
今天的邱凉穿了件黑色深V的连体衣,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精致妆容再加上性感的穿着,如果再套一件白大褂,方长觉得那一定是经常出现在电影里的角色。
方长有点僵硬地说道:“邱医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我总感觉下一秒你要把我拖去开房,我害羞。”
“臭小子,装什么单纯!”邱凉白了方长一眼,有些脸红,突然声音小小轻轻地哼道:“那我……真想跟你去开房的话,你愿意吗?”
方长咕嘟咽了一大口,笑道:“开房谈生意吗,那还是算了吧,邱医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能帮你的,我绝对没二话。”
邱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坐正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是这样的,我跟几个原来的同学想一起开一家整形医院,资金方面已经到位,唯独这设备方面,医用3D打印机一直是国内的空缺,我想从你这里订三台,一台的价格在四百万,如果可以的话,一千二百万一次性付清,这个价格你能接受吗?”
“整形医院?”方长感兴趣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啊!”
要知道在国内整形行业之内,真正的权威还不存在,手术的风险不可控,体质的测评结果完全不顾,术后恢复情况难以预估。对这种只要有钱就可以变美的市场,其实方长并不是太感冒。
但是当方长听到邱凉想开这样一家医院的时候,对她倒是很有信心,笑道:“四百万的价格可以接受,但是我有条件,这家医院我至少要占百分之三的干股。”
百分之三?胃口不算太大,邱凉点头道:“这个条件我代表我的合作伙伴就可以答应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签一份合同。”
“不用了,要是他们赖账,我就让你肉偿!”
看着方长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自己那骄傲的地方,邱凉自信地一撩长发贴近方长道:“傻小子,什么肉偿啊,你要是愿意,咱们现在就可以去酒店,现在到明天早上的时间可长呢,你受得了吗?”
方长本来想讨讨口舌上的便宜,却被邱凉这大胆直白的话反倒把方长弄得一阵尴尬,嘿嘿一笑道:“还是算了,我把卡号发给你,一会儿让你的合伙人将钱转卡上,任何质量问题包退包换,这是我方长的金字招牌。对了,你们医院的那台设备是不是也该给钱了?六百万不二价,让他们赶紧的,明天我就要用钱。”
“你还真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啊!”邱凉白了方长一眼,顺势下车,两腿都有些发软。
要知道她刚才已经不止一次地试探着方长,暗示他可以进一步做点什么。就算是生意上的往来,**上发生点什么也是正常的,何况是熟人,在刻意地营造气氛下,做起来质量应该挺高的。
邱凉盯着方长那坚硬之处看了很久,这家伙明明对自己有着兽欲,偏偏能控制得住,真是让人意外。
咬了咬下唇,邱凉不甘地看着方长开车离去,那潮起澎湃的感觉久久都散之不去。
赶紧给自己的合伙人打电话说道:“我定了3台,每台四百万,这个价格只是进口的零头,他还在百分之三的干股,我答应他了……好的。对了,你们那台开创先例的移植手术准备得怎么样了?真的,那太棒了……回来再聊!”
方长回了乔山镇,直接去了机加工车间,将前段时间让赵雅她们全力赶制的三套配件进行校量过后,开始组装。
一个通宵过后,三台医用3D打印机全部组装完毕进入测试当中。
没有意外,在方长一觉睡醒过后,首次打印成品完整,没有瑕疵。同一时间,方长的账户上多出一千六百万收入。
这样一来,乔山镇的一期翻新工程款,方长这一部分已经完全到位了。
清晨,龙山县临时停车场,车队如龙开出大门,龙山区块二阶段勘探服务施工今天正式开始,一百多台设备同时开赴各个井场。
这次的任务当中,至少有三层被野外作业处分包给卓越。
第一次按到这么大型的项目,周芸这个总经理跟着队伍出发了。
“周总,干什么非得受这份罪啊,您现在完全可以回洪隆了啊!”
赵海挤在这辆倚维柯里,随着山路摇摇晃晃的一路向前,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呕……”小地主头伸在窗户外边,迎风狂吐,好不容易才吐干净,把头收了回来道:“周总,我快死了,为什么不开咱们的车,非得坐这个车啊,好晕啊,感觉在船上一样。”
周芸白了他一眼,嫌弃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晕车啊,还没我一个女人厉害。”
“周总,这晕车可跟性别无关,你就是放条狗上来,也得晕菜,你信不?”
周芸瞪着小地主道:“还能贫,说明不够晕啊。问题不大,吐吐就好了!”
一说到吐字,小地主的头伸出窗外就乱吐一通,只听外面有人大骂,“我曰尼玛,吃老坛酸菜啦?尼玛**……”
周芸捂着嘴一笑,扭头看着赵海说道:“我倒是还没问你们,到了万安你们就失踪了一样,又跑哪儿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去了?”
“方长出门产不是交待吗,让我们去把九里岗那一片的情况摸摸清楚,看看道路途经的村庄都怎么样。”赵海叹了口气道:“周总,你说方长让我们去干这事,他有什么深意在里面啊?”
周芸静了下来,通过跟方长的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来,她对方长还是有所了解的,方长这个人很少干没有意义的事情。周芸可以想到收集这些情况是为了将来进军九里岗,不过却很难扯上实际的联系,真是不知道这家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当周芸绞尽脑汁的时候,突然一脚急刹车,一车人都差点飞起来。
小地主更是一头撞在窗户上,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了,前面!”
“怎么开着开着就停了啊!”
“卧草前面怎么开车的呢,没事踩什么急刹啊。”
车厢里一下子闹腾了起来,不一会儿,耿跃民拍开了这辆车的门,走上来对周芸说道:“周总,前面出事了。”
周芸一听,带着几人直接下车,往前面赶了过去。
不远处是一个小镇,木楼座落高台,青石路从镇中穿过,有,在第一辆开道车的面前,杵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挽着裤腿,脚上一双黄胶鞋,上身穿的是旧制式军装衬衣,头发一水的白,一个太字的造型挡在开道车跟前,手里提着一只没有鸡头的鸡,嘴里骂骂咧咧地,不肯走。
“大爷,你这鸡不是我撞的,我刚才没有撞到东西!”司机急得满头大汗地跟老头解释着。
老头手一甩,那鸡脖子处的鲜水哗哗地喷了司机一身都是,只听老头张口叫道:“干什么,干车了不起啊,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你今天不给个说法,你别想走!”
这老头吼了一声,四面八方地一下子围了二三十个男子出来,手里拿着扁担,锄头,草特么,还有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