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白惜朝的出现再次给整个宴会带来另一波。
他身着一袭得体的白色礼服,裁剪格外考究,款式独特却不失沉稳之气,才一出现,便成功的吸引了在座所有媒体记者们的视线。
而林茵同样以一袭白色晚礼服出现,小鸟依人一般的轻偎在白惜朝身边,唇角永远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那模样温婉端庄,且纯净得如同一潭清澈见底的池水一般,让人忍不住纷纷侧目。
无数镁光灯不停的在笑笑的眼前闪烁着
但主角,却是那头笑得优雅的白惜朝与林茵!!
许是镁光灯闪痛了她的双眼,终于,她低头,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忽而,只觉手心微微一暖,下一瞬,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覆于其中。
笑笑错愕的抬头,毫无预期的对上函宇那双温柔如水般的眼眸,“函宇”
一丝温暖,至笑笑冰冷的心底流畅而过。
“不喜欢看的东西,我们闭上眼不看就好!乖乖把自己交给我,今晚你是我云函宇特邀的上席贵宾,所以,我有责任保证你的开心!”
函宇的话语,永远那般温暖,那般柔情
眼神,永远如同含着清水一般,纯净得让笑笑有些些的失神。
她任由着他,领着自己,往舞池中移步而去。
而门口的白惜朝,却也因为这头他们的举动,含笑的面庞越来越清冷
“哥,我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倏尔,身旁的林茵面色惨白的轻轻拉了拉白惜朝的衣袖,“我我想先去休息一会”
她发白的唇瓣,似乎还有些发颤。
她的眼眸,飞快的扫过某一处,只做了短暂的停留,便慌乱怯然的挪开去,似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白惜朝微讶,担忧的神色拢上眉心,“茵茵,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大概是老毛病引起的,哥,你别担心”林茵牵强的挤出一抹笑容,安慰着白惜朝。
而此刻,白惜朝只觉有一抹强劲的视线正狠狠的盯着他们这边看。
似清冷,似玩味,而更多的,大概是运筹帷幄。
下意识的抬眸去看,白惜朝一怔,竟然是顾正天?!
而那个叫顾正天的男人,此时此刻,他的视线,正死死的盯着白惜朝身旁的林茵,那模样,仿佛是要将她生生刺穿一般。
唇角,冷凝的笑意,愈发深然
感觉到白惜朝狐疑的神情,林茵的神色越发慌乱起来。
“哥,我先”
“茵茵,你认识他?”白惜朝打断她的话。
“他,谁?”林茵故作迷糊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却飞快的别开了眼,直摇头,“不,我不认识他”
手心,紧扣着,指甲几乎是要陷入血肉中,而林茵却丝毫不自知。
是!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至少,她真的,叫不出他的名字来!!
“哥,我有些累了”
林茵说起话来,都似无力得很。
白惜朝担忧的瞅着她,“茵茵,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让老李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林茵摇头,额上冷汗涔涔,“哥,别麻烦老李了,我先去车里坐一会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此时此刻的她,只想快点逃离出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
“那好!”白惜朝也不再强求,“有事第一个给我打电话。”
得到白惜朝的应允,林茵逃逸般的迅速逃离出这个让她恐慌至极的宴会。
如若她知道,在这里会让她撞见那个恶魔,她铁定是不会出席这场宴会的!
早知道,她不该来的
恐慌,瞬间将她笼罩
林茵脚下的步子,都变得凌乱不堪起来!
“白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一袭黑色晚礼服的顾正天不知何时已走近白惜朝。
浑身冷邪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冰冷的眉目,冰冷的轮廓,冰冷的笑容,冰冷的举动
在他的身上,除了冰冷,仿佛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最适合他的形容词!
不对,或许还有一个。那就是,魔鬼!!地地道道的,生存在黑暗中的魔鬼!!
他,就是白家的劲敌顾正天!!
流走于白道与黑道间的极端‘杀手’,顾正天!!
“别来无恙!”白惜朝回以一记深意的淡笑,举杯,轻轻碰上顾正天手中的酒杯,“欢迎回国!”
他,恭候已久!!
白惜朝得心应手的周旋于在各大名流官商间,忽而,不知何时,一派风流之气的叶兮辰朝他凑了过来。
“hey!白少,你看!”
叶子用下颚朝主席台处比了比。
白惜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下一瞬,面色微沉。
主席台上,正不停的有贵宾像云老爷子贺寿,而那个叫唐笑笑的女人,竟然也毫不避讳的陪在他老人家身边,大方的迎客,陪笑!
显然,对于被冠名为‘云家的未来媳妇’,她似乎格外满意,而且,还将这个角色演绎得可谓炉火纯青,似乎早就忘了自己其实‘已婚’的身份!!
白惜朝只觉有一股无名之火压在胸口,无处发泄。
凉薄的唇角,笑意愈发冷沉
而叶子在一旁不识趣的咋舌,“原来她是云少的未婚妻啊!喂!白少,看这架势,你可真遇上对手了!!”
白惜朝冷凝一笑,自负的冷哼一声,一口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只漠然道,“他云函宇,从起跑线上就已经输给了我!!只是,我根本不屑同他争!!”
为了她唐笑笑,便把云函宇归类于自己的对手,岂不好笑?!
叶子笑出声来,满脸揶揄,“可我怎么看着你脸上就摆着‘吃醋’这两个大字呀?!”
“就这眼力劲,还留着你那两眼珠子做什么!”白惜朝沉着俊脸,冷哼一声。
他会为了那种女人吃醋?除非自己是疯了!!
“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叶兮辰不怕死的继续揄趣他。
白惜朝懒得再同他争辩,兀自迈开步子往寿宴台上走去。
“云老,生辰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晚辈的小小心意,还望云老莫要嫌弃才是。”
白惜朝礼貌的同云老爷子贺寿,恭敬的献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生日贺礼一副南宋时期的古画。
画卷一拉开,在场所有懂的字画的人,皆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而云老爷子,更是喜笑颜开,爱不释手,“白小子,这可真是件稀世宝贝啊!!你当真是要送给我这老头子的?!”
“云老不嫌弃,便已经是晚辈的荣幸了!”白惜朝谦虚回道。
云老爷子爽朗的笑出声来,可见心情好得非同一般,“如此贵重的礼物,我这老头子可当真受之有愧啊!”
“云爷爷,这可是人家白总的一番好意,您就赶紧收着吧!再说,这画就得找像您这样精通字画的主人,要给那些非文雅之气的凡人拿了,岂不浪费!您说对吧?白总。”笑笑可是笑得牲畜无害。
但,那挑衅的话外音可任谁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老爷子哈哈大笑,“白小子,你可别当真,我这孙媳妇就是调皮,故意逗你玩儿呢!”
一句‘孙媳妇’让云老爷子身旁的两个年轻人同是一怔
白惜朝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对面的笑笑,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