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男人吼了起来:“欧阳晓榆,你别太过份了!我知道,你喜欢上刚才那个小白脸是吧?看人家长得高大英俊帅气,你就动心了是吧?我劝你省省,人家已经有个胸比你大的女朋友,看不上你的!你想倒贴去做小三都没门!”
欧阳晓榆被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给男人一巴掌。
“草,老子上午才挨了一巴掌,现在你又来打我?”男人骂咧着,扬手一巴掌向欧阳晓榆抽了过去,“你真当我不敢打女人啊!”
只是这一耳光还没刮到欧阳晓榆脸上,便滞在了半空中,不是他懂得怜香惜玉,不舍得打女人,而是有人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扭头看看,发现竟然是李记开,立即就叫骂了起来,“我草,又是你,怎么到哪都有你?”
李记开叹气,他也不想再见到这个耳钉男,可冤家的路偏偏就那么窄!
耳钉男用力甩开他的手,“老子打自己的女朋友,关你鸟事啊,给我滚!”
李记开道:“别说她只是你女朋友,就算她是你的妻子。你动手打人,我就要管!”欧阳晓榆叫了起来:“现在我跟他没关系了,这个心胸狭隘的小人,不配做我的男朋友!”
耳钉男一听又扬起手,显然是要动手打她。
李记开往侧边一移,挡在欧阳晓榆面前,目光平淡的盯着耳钉男。
尽管什么话都不说,可是态度却十分明显,你要敢动手打她,我就敢揍得你满地找牙。
耳钉男说也说不过人,打也打不过人家,最后只能骂骂咧咧的上了出租车,离开了。
看见对方走没影了,欧阳晓榆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老爷爷说得一点都没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庆幸我还没跟他谈的很深,也没跟他发生……否则就真的亏大了。”
李记开和东方南樱互顾一眼,两人均没有说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别人的人生大事,他们是没有资格评论的。
欧阳晓榆回过神来后才道:“真是太巧了,竟然又碰到你们!你们来赤围里游玩吗?可是这里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哦。”
李记开朝东方南樱指了指道:“我们是回来探亲的,不过这里变化得太快,我朋友已经认不出路来了。”
欧阳晓榆笑道:“问我啊,我可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土著居民,这里每一条大街小巷,我都熟悉的。”
东方南樱便道:“我们除了要问路,还要找个地方落脚。小姐,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个旅馆。”
欧阳晓榆顿时就眉开眼笑起来,“哪用什么介绍,我家就是开旅馆的。走,我带你们过去,让我妈给你们打个八折!”
李记开道:“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欧阳晓榆明显是个很直爽的女孩,当然也可以说是没心没肺,刚刚失恋的她看不出一点伤心的痕迹。当然,也可能是刚刚那个耳钉男不但没有进入她的身体,也没有进入她的内心吧!
“哪有什么麻烦的,你们帮了我那么大的忙,现在又照顾我家的生意,我该再次感谢你们才对呢!对了,你们怎么称呼?我叫欧阳晓榆,不是小鱼儿的小鱼,是黎明破晓的晓,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榆!虽然他们都叫我小鱼!”
李记开闻之失笑,“我叫李记开,记住开心的记开。这位是我的朋友——东方南樱。”
“咦?姐姐姓东方?”欧阳晓榆朝东方南樱眨了眨眼道:“我记得赤围里就两个复姓,一个欧阳,一个东方的。不过几年前,姓东方那一家就搬去京城了,不会就是你家吧?”
东方南樱笑着点头,“应该就是我家!”
欧阳晓榆立刻跑了过来,挽住东方南樱的手道:“真是姐姐你们家啊,京城好不好玩,我很早就想去做北漂了,就是放不下我妈。”
东方南樱摇头道:“不好玩的,很空旷,很干燥,去到那边皮肤经常脱水的,很痒,我们南方人很难适应!”
欧阳晓榆道:“时间长了,应该会好吧!”
两个女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熟悉起来,没多一会儿就成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似的。
在欧阳晓榆的带领下,三人穿街过巷,没多久就来到一家叫着“好客来”的旅馆前。
这家叫“好客来”的旅馆是典型的民宿,单门独栋的五层小楼,看上去还算勉强过得去。
三人还没走到旅馆门前,一个杯子已经从里面突然飞了出来,落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在里面叫骂道:“欧阳良才,你有种今晚就别回来。你要敢回来,老娘非宰了你不可。”
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抱着头从里面跑出来,模样十分狼狈。
看到欧阳晓榆的时候,男人的脸色顿时一亮,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女儿,你回来啦!太好了,快,给我点儿钱。你妈太抠了,我陪了她整整一夜,连一百块钱都不给我!”
李记开与东方南樱:“……”
从旅馆里跑出来的这个男人,面颊削瘦,颧骨突起,脸色苍白,眼袋发黑,一看就是长期熬夜的主。
他在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还转个不停,一只手的大拇指与另外三个手指不停的摩擦,一副贼头贼脑贼尾巴的样子。
这真的是个贼吗?
那也不尽然,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李记开猜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个瘾君子,要么是个赌鬼,仔细看一眼他抓欧阳晓榆的手臂,上面并没有淤青的针孔,那就只剩一个结果了:这是个赌鬼!
不过有一件事李记开还是很意外的,这个赌鬼竟然是欧阳晓榆的父亲,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难道不是亲生的?
事实上,眼前的男人的确是欧阳晓榆的亲生父亲叫欧阳良才,也正如李记开猜测的一样:他是个烂赌鬼。
欧阳晓榆皱眉道:“爸,你要钱干嘛?不会又要去赌吧?”
欧阳良才笑嘻嘻说:“没有没有,大白天的上哪赌去。现在到处都在严打,以前那些赌摊早就被打没了。我就是看着天热了,没衣服穿,想去买两件衣服穿穿,你妈非却以为我去赌,太冤枉我了!”
旅馆门中冲出来一个女人,年约四十左右,面容和欧阳晓榆有几分相似,显然是她的亲妈,“小鱼,你别理他!这死鬼哪是要去买衣服,绝对又要去赌,这个老王八,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欧阳良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道:“小鱼,你可别听你妈胡说,给爸几百块,爸真的去买衣服,回头就还你。”
欧阳晓榆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拿出几百道:“爸,你可不许骗我,我要是没看到你买的新衣服,我不饶你的!”
“放心放心!”欧阳良才一把将钱拿到手里,笑得像个煮熟狗头似的道:“我晚上回来吃饭,到时我们父女俩再好好聊哈!”
欧阳晓榆道:“那你可得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