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实却不是这样,科学家已经确认我的眼睛能透视,只是在我的血液里找不出基因遗传的公式,失了研究的价值,像我这种另类,几万年就出一个,绝对不是靠遗传能诞生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放了你?这等于说你并没有神经病啊。”易泉奇怪道。
“放了我?那还得了?我随便走在街上,就能看穿别人的衣服,还有谁家的美女敢上等吗?他们害怕引起恐慌和大乱,只能把我关起来。如果不是有人替我求情,我已经被直接扔到月球上去了。”
李云鹤这些秘密藏在心里多年,难得今天有人感兴趣,倾诉欲开始泛滥,言而无尽。
易泉和老庄算是开足了眼界,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特别是老庄,身边已经存在了两个怪物,一个是易泉,另一个就是这个李云鹤。
而易泉听完李云鹤的倾诉,自己也背脊发寒,如果有一天自己受到蝎子毒的影响,偶尔能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这一消息传到科学研究部门的耳朵里,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啊。
被当成小白鼠来研究还是小事,万一失去了研究价值,为避免破坏世界平衡而关进了月牢,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所以李云鹤的心情,他此刻比谁都能理解。
这时候有个巡逻的士兵走到这里,对易泉二人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还有没有人管了?”
易泉和老庄这才逃之夭夭,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在这里谁也没有特权,只要进来了就是神经病,一视同仁,至于你什么身份,等离开了再说。
深夜,易泉和老庄在病房内犯起了疑惑。
“怎么办?你有办法说服那些老妖怪还李云鹤自由?恐怕你没这么大的面子啊。”老庄担心地道。
“这只是表面说辞,我肯定没那么大的面子,我算老几呀?”易泉没好气道。
“那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
“劫院。”易泉果断地道。
老庄被他吓了一跳,面容失色道:“你疯了?这跟劫狱没有区别,闹出了什么乱子,小心参谋长扒你的皮。”
“无所谓,反正我们干完这件案子就要转业休了,相信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最多挨顿处分。”易泉正色道,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老庄也看出了他的决心,只是担忧不已,道:“但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他们出去呢?外面把守很严啊,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如果我们带着三个人,哪怕加对翅膀也飞不出去。”
“大门出不去,但是地下可以。”易泉神色凌厉地道。
“地下?”老庄惊讶道,这精神病院的地底下有隧道的事情他还是刚知道,秦磊可没有对他说过。
“秦磊亲口跟我说的,他以为告诉我这些秘密我就会加入他的特工组,想得倒美,最后还不是白白送我礼物。”易泉坏笑道,说不出的邪恶。
“但是地下隧道的入口在哪?你知道吗?”
老庄想到了这个严峻的难题,按照易泉所说这条地下隧道是紧急应变时用的,估计没那么容易可以找得到入口。
“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易泉道。
“我……我知道?”老庄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黑溜溜的,有点委屈,暗暗骂道:我他m要是知道还问你。
“不要忘了你是干什么的,区区一条隧道入口能难得住你吗?我相信只需要三天时间,你就能找出来。”易泉郑重其事地拍拍老庄的肩膀,展示出无尽的信任和期待。
“我靠,你说得倒轻松,三天时间你以为我会遁地呀?”老庄急得跳起来,一旦拳头队长下了死命令,万一完不成可是很伤感情的。
“不要紧张,我尽可能在这里拖延时间,你能多快就多快,晚上没事做的时候你就出去摸索,势必要找到。”易泉果然下了死命令,但令老庄幸运的是,时间并没有死规定,也就是说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完成这个任务。
这种任务对老庄这种老兵来说并不算太难。
当夜老庄就开始了他探索密道的艰难任务,每到三更半夜时,他就像个孤魂野鬼,出没在精神病院的每个角落,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摄像头,也捕捉不到他的影。
神鹰特战小队的超级特种兵,个个身怀各种绝技,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
开始‘劫院’计划的第三天,易泉又去找到了那两个老头,他依稀还记得这两位老长辈一个叫公孙明,另一个叫欧阳浩,貌似复姓的名字更加好记,但两个名字分别属于谁他暂时还不得而知。
这二人还是在下象棋,几乎已经麻木了,看起来他们似乎有层出不穷的怪招,易泉趁着走廊上没人,近前一看就发现上次给人家的马动手术的老头又没收了对方一个炮,理由是炮弹用尽,已经废了。而对面那老头故计重施,又拿一个没过楚河界的卒直接吃掉了对方的帅。
“又来这招?你能不能新鲜点?m的……”
“你管我,反正我赢了,赶紧做俯卧撑去。”对面那老头吹胡子瞪眼地道,非常霸气。
但另一人也是吃一亏长一智,此时镇定自若,从裤袋里取出另一只棋子,上面写着个红色大字‘帅’,放回了原位。
对方刚怔住,他便笑呵呵地解释道:“你当我是傻子?同一次错误会犯第二次?你吃掉的那只是替身,现在这家伙才是货真价实的。”
“不行,你这是作毙。”
“我做你老母,就你家的卒才会忍术?不准我会?”
“我这家伙卧底两年才有这技能,你短短时间去哪学来的?”
“蠢驴,这叫天分。”
“天你老母……”
二人一言不合,开始大吵大闹,几近返老还童了,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
“咳咳……”这间病房并不是所谓的‘高危’病房,其他人可自由出入,易泉推开门装模作样地迈进去,调解道:“两位前辈争执不下,不如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小子,你来得好,赶紧评评理……”
“评理就评理,老子怕你不成……”
两个老头也不怕生,逮住易泉就冠了他个‘裁判’的头衔,据理力争。
易泉几乎把口水都说干了,生平所有的忽悠技能使尽,才平息了一场恶战,判为平局,这个过程居然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
平息后,两个老头渐渐冷静了下来,刚才的矛盾瞬间就忘得一干二净,均把注意力落在易泉身上,看他面生,便道:“小伙子,你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嗯,我是新来的,其实我特意为两位前辈而来。”易泉直接道明来意,同时认真地观察两个老头的神态,发现这两个老货和李云鹤不太一样,他们看起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个神经病,好像这所医院并没有冤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