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易泉暗暗一惊,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她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脾气也很抗拒人,但不至于像何倩雨那样不食人间烟火吧?可看她的样子却不想在开玩笑,易泉心慌之余,也强作镇定,狡辩道:“那有什么关系?你的初吻一出生的时候就没了,我敢保证你全家人都亲过你的嘴。”
杜海椒突然就想发飙,双肩一耸,竟又控制了下来,憋着一肚子气,使得硕大的胸脯此起彼伏,配上她此时妖艳的打扮,非常秀色可餐。只听她咬牙切齿地道:“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人家出生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是……”
她没说下去,美丽的脸颊上浮起一片红晕,如朝霞映雪。
这是易泉第二次见到她害羞,而且距离第一次不到几天时间,顿时就乐了,却没敢笑,说道:“抱歉,我并不知道你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就当是拍电影吧,反正这个技能你迟早都要学的。”
“有那么多种方式你不选,为什么偏偏要选这种?我看你处心积虑已久,分明就是为了占我的便宜。”杜海椒忿忿地哼一声,但瞎子也看得出她并不是那么愤怒。
“冤枉啊,你明明知道我是个正经人,若非不得已,我是不会这样牺牲自己的。”
易泉此言一出,杜海椒几乎要疯掉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反倒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还委屈他牺牲色相了。
“别任性,咱们做戏做全套,让我抱抱你。”易泉看见几个男女经过,缓缓地走上前从后面搂住了杜海椒的腰。
杜海椒如触静电,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此刻她已经清醒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措手不及懵懵懂懂,抬起脚就往他的鞋尖踩去。
此刻她穿的乃是高跟鞋,这一脚踩下去威力不俗,其杀伤力可想而知。
幸亏易泉对她的性格已经了如止掌,早有防备,把脚往后一缩,顺势双臂合拢,把她搂得更紧,两人身体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缝隙,差点就把她抱了起来。
易泉声音不大不小地道:“宝贝,不要这么抗拒我,反正咱俩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何必呢。”
杜海椒感觉全身血肉快要融掉了,浑身发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惊得目瞪口呆。她实在没想到易泉居然如此大胆,敢做得这么过分。
她现在就像撞了邪一般,心跳在急剧加速,内心在默默地问着自己:“为什么我不挣脱?为什么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到底在做什么?”
她可没有像慕容雪荷那么单纯,或者说那么蠢,以她刁蛮火辣的个性和丰富的战斗经验,早已懂得不少情感奥妙,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至于是什么感觉,杜海椒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它没有任何含义,就仅仅是感觉。
“为什么我会对这个臭流氓有感觉?”杜海椒还在心里反复地问着这个问题,却答不出来,这个种感觉绝对是要命的。
先不说易泉现在有女朋友,中南海保镖有严格规定,任何在职保镖绝不允许和客户发生感情纠葛,触犯者将逐出中南海,永远不能再当保镖。
这条规定虽然不及保护不力导致客户有闪失那么严重,但也是绝对不容逾越的。之前她跟何倩雨已经犯过一次,只不过何倩雨是个女人,所以长官才放她一马,没有追究,如果现在再跟易泉折腾出点什么事,那可就大条了。
此时杜海椒内心的波动易泉全然不知,还以为她开了窍,变得老实了,肯配合自己,自然是好事情。等那几个男女渐渐远去,他才松开了手臂,还杜海椒自由之身。
这时他心里想的完全是自己的事,这里周围所有的的面孔他都已经熟记在心,一旦到了别处再看见这几个人,绝对认得出来。
“我们走吧,换个地方快活去。”易泉漫不经心地道。
‘换个地方快活去’?这几个字他说出来轻松,但杜海椒听在耳里却如雷贯耳,再也把持不住,当下就发飙:“你有完没完?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易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吓了一跳,愣愣失神。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杜海椒的脸全红了,像个熟透的苹果。就算他情商再低,经过和孙艳的恋爱经验后,也能察觉出一点什么,不由胆战心惊地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对你有意思吧?”
原来易泉的理解方向正好相反了,毕竟他虽然自大,却不是个自恋的人。
杜海椒跺一跺脚:“去死啦你,凭你也配?”
易泉不为所动,像没听见一般,抗击打能力不是盖的。
杜海椒纠结了很久,虽是年纪轻轻,到底还见过世面,没过一会,便调整情绪恢复了常态,继续沉默寡言。
这天晚上易泉没有再住旅馆,回去退了房间,又带着杜海椒去了一家酒店。
“之前又说节省开支要住旅馆,现在又退了旅馆来住酒店,我真是搞不懂你。”杜海椒翻着白眼,埋怨起来。
“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我怀疑一直以来都有人跟踪我。”易泉悄悄地对她说道,在酒店大厅里坐了下来。
此事可大可小,杜海椒也不敢再多嘴,压着嗓子道:“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同时她心里也纳闷极了,就算有人跟踪你,你也犯不着占姐的便宜吧?
“在这节骨眼上我还会跟你开玩笑吗?我想玩个老鼠抓猫的游戏。”易泉神秘兮兮地道。
“老鼠抓猫?”杜海椒疑惑不解。
“大概有只猫把我们当小白鼠了,现在我就备好老鼠夹,夹只猫玩玩。”易泉虽然说得轻松写意,但心里实在没什么底,对方的跟踪术显然不下于‘螃蟹’,想必是个高手中的高手,甚至有可能不止一个。
杜海椒没再发言,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非常复杂,也不知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易泉跟她聊起了家常里短,一聊就是一个小时,已是深夜。
易泉去前台订了个房间,此时走进来一对情侣,也是开房间。他暗中把这二人打量一遍,并不熟悉,先前在海堤边并没出现过。
接着他带着杜海椒上了三楼,进入一个单床房中。
杜海椒一进来又忘了自己还在工作,莫名地紧张起来,板着脸道:“为什么变成单床了?你不会是指望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吧?”
“别紧张,今晚我不在这里睡。”易泉说道。
“什么?”杜海椒大吃一惊,还以为他又营造手段来吃豆腐呢,之前自己就忘了反抗,现在明摆着的现成豆腐他居然不吃?
“你今晚自己住在这里,根据我的判断,就算真的有人跟踪我,暂时也不会做出什么事,否则他们早就应该动手了。”易泉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那万一真的有猫溜进来呢?”杜海椒忧心忡忡地道。这时候,她竟对易泉有种依靠感。
“你不是这么没自信吧?万一猫溜进来,你就拿老鼠夹夹他呗。”易泉失笑道,心想这货都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杜海椒心知他做事常常都不按常理出牌,天知道他玩的是什么游戏,只能配合,道:“那你今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