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滚了足足十几圈,直到呼吸困难,严重缺氧,这才彼此松开束缚,气喘如牛,就像耕了十几亩地。
原来热吻也是份体力活,易泉曾经试过背着一大袋东西徒步翻山越岭六十公里,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累。
“我滴m呀,呼呼……我们才亲一下嘴就这么耗费体能,要是做那种事还得了?真弄不懂老宋那小子为什么恨不得天天换女人……”易泉喘着粗气,嘀咕着,埋汰起宋伟祥来。
孙艳为易泉的无知感到啼笑皆非,喘着大气,胸膛此起彼伏,咯咯笑道:“你还真是个呆子,接吻的时候因为呼吸频繁而且急促,所以才会缺氧、觉得累,但做那回事不同的,身体用力就行了。”
“靠,你还敢说是初吻,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却我一个大男人还有经验?”易泉表示不太相信。
也亏孙艳有脸对别人说教,其实跟易泉相比也就半斤八两,对经验丰富的高手来说,再激烈的热吻也是累不死人的,只有她跟易泉这两朵奇葩由于初次进行这种事情精神过于兴奋,所以才只顾吸气不顾呼气,造成缺氧这么滑稽的后果。
“你喘顺了吗?”孙艳仍被易泉压在身下,见易泉不说话,呼吸渐渐恢复平缓,便突然问道。
“呃?喘顺了,又怎样?”易泉一愣道。
怎样?孙艳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堵上了他的嘴,继续抱成一团打滚。
这次大家好像都学习了一点经验,全身放松,不再那么紧张,也就没再出现呼吸困难的迹象。然而易泉一向推崇创新精神,已经不再满足于先前的动作了,他的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了。
依然是因为经验问题,两个人虽然抱着,但除了在床上滚来滚去外,别的事情一件也没有。
“啊……我们在干什么?”
许久之后,易泉的神智从近乎疯狂当中恢复过来,急忙离开了孙艳的身体,抱着头失魂落魄地说道。
孙艳对他突如其来的反应也感到相当不可思议,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控制得住?果然是奇葩啊。
“胆小鬼……”孙艳羞得满面通红,拉上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轻声道。
“胆胆……你骂我胆小鬼?”易泉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躺在她旁边,一脸的憋屈,实在是太伤自尊了。
孙艳露出个古怪的笑容,道:“难道你不是吗?”
易泉气结,倒抽一口冷气,悻悻地骂道:“我说你还要不要脸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老子三十岁之前绝对不碰你,说到做到。”
“呵呵,你说怎么样才叫碰呀?差点都杠上开花了,还没碰呢……”孙艳鄙夷道,翻了个白眼。据说“呵呵”这种笑声通常都意味着讽刺。
杠……杠上开花?我滴亲娘,你这比喻真他娘的形象。易泉没了招,彻底败给她了,但还是很不服气,道:“杠不杠是一回事,反正我就是没碰,怎么着?”
看他急得脸都红了,孙艳实在是不忍心,小鸟依人地往他身上靠去,继续往死里勾,说道:“行了,就算你没碰。但难道你就真的不想碰吗?”
她话音一落,易泉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直,热火焚身。
易泉咽了口唾液,深呼吸一口气假装很淡定,闭上眼睛道:“说不碰就不碰,万一我碰了,说不一定你就胡了呢。”
“这家伙接话茬还蛮有技术啊,真的跟我打起麻将来了。”
孙艳对易泉的这一份默契感到十分有趣,内心的情感又开始泛滥了,抬起一条腿把他压住,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模样,道:“那随你,不过,现在开始我们应该算是情侣了吧?”
“呃?好像……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易泉惊得语无伦次,有种上当的感觉,这死妮子从去衣店那一刻开始就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着自己一头栽进来呢。想不到啊……我易泉一世英明,居然被一个女人算计了,现在当了她男朋友,那我家的慕容雪荷怎么办?
等冷静一来,易泉才发现自己又自作多情,这想法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不可能给任何一个女人所谓的幸福,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什么叫好像?我可不管你,从今天起我不当白板了,以后就单吊……单吊一索。”孙艳咯咯笑道,又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下面,活脱脱一个女流氓。
一索……易泉身体又是一僵,同时不得不感叹孙艳跟自己的默契不是一般的强,难道刚才心里想到的“一索”都被她听见了?显然是不可能的。
种种迹象表明,他俩的确是天生一对,要是不谈恋爱就没天理了。
“等等……什么叫白板?又什么叫单吊啊?”易泉仔细一琢磨这两个麻将牌,暂时想不出所比喻的是什么东西。
“笨蛋,单身就是白板呗,有一个情人就叫单吊,最近听我宿舍里的人说的,觉得蛮有趣,就记下来了。”孙艳羞笑道,脸蛋在他胸膛上擦了擦。
如此冰雪聪明,又冷若风霜的一个女人,谈起恋爱了却又如此柔情似水,不愧是最难理解的动物。
听完她的解说,易泉恍然大悟,果然形象,心道现在的大学生也够无聊的,一天到晚就想这些东西。
由于在“爱”还是“不爱”之间纠结,易泉的欲望全无,神色渐渐变得伤感起来,竟还能把孙艳的麻将人生论举一反三,感叹道:“青春就像麻将啊,要么打炮,要么自摸……多少宅男腐女,几多机关算尽,只为享受推倒那一刻。不过还好,哥不是宅男,你也不是腐女,所以,咱们应该保持个性,色而不yin才是人生最高境界。”
孙艳对他举一反三的理解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男人,太帅了。动情一刻,她如痴如醉地看着易泉,难以自拔。
易泉突然转过头对她吼一句:“胡了!”
这一吼把孙艳吓一大跳,易泉得意地笑起来,狂笑不止。据说一见钟情是天胡,自由恋爱是地胡,媒约之言是平胡。易泉现在却感觉自己快要诈胡了,各种伤不起。
“好了不要闹了,早睡早起是好孩子,晚安。”易泉伸手关了灯,合上眼睛,准备进入睡眠状态。
孙艳也闭了嘴,静静地依偎着,享受着深夜的宁静。
长夜漫漫,易泉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不知不觉就打起了鼾声,说睡就睡。
孙艳不由瞠目结舌,这也太好睡了吧?可怜自己全无睡意,估计这是一个失眠的夜晚,不得不承认刚才实在是被他挑起自己一身烈火了,一时半刻难以平静。
窗外,夜风飕飕,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首脍炙人口的《盛夏的果实》,莫文慰的声音突然有了一种神奇的穿透力。
翌日清晨,易泉被隔壁房间的麻将声吵醒了,由于窗户没有关,隔壁房也不知道住了多少赌鬼,麻将碰撞的“噼里啪啦”声断断续续,倒也为这个早晨增添了不少勃勃生机。
易泉习惯性地坐起来,掀掉被单,揉了揉太阳穴才睁开眼睛,顿时眼前一亮:孙艳完美无瑕的身材尽收眼底,如朝霞映雪般晶莹剔透,叫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