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邪门法?”何中天被人吊起了胃口。
“该怎么说呢,国宝出展的第一天他在中天大厦引发了爆炸,但是现场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也没有一点火药味,甚至一点化学药品的痕迹也没有。”
“爆炸?”何中天一愣道,显然这事他并不知情,又道:“那大厦怎么样?”
“没事,只是坏了个公共卫生间,已经在改装了,而且没有人受伤,算是有惊无险。”庞管家安慰道。
“哦……那就好……”何中天若有所思,又道:“明天他跟中腾说完话后,你顺便带他来见我,我倒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
“知道了。”
第二日,日出东方。
今天不努力,明天做奴隶;昨天不精彩,今天必挂彩。
每一轮日出都意味着新的起点,昨天的一切都成为过去,现在与未来又有谁能预料,就如易泉此刻也无法预料自己的人生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早晨的太阳升得极早,才六点钟天边就已经翻了鱼肚白,紧接着变成血红,一条条朝霞冲天而起,映红了远方的大海,天地交接,美不胜收。
听到周围哗声阵阵,易泉猛地睁开眼睛,顺便叫醒了慕容雪荷,拉着她走出帐篷,寻了块草地舒舒服服地坐下去,眺望着地平线上刚刚升起的太阳,心旷神怡。
“青云山的日出果然不同凡响啊,怪不得天下闻名。”易泉不禁感叹道。
“是啊,在这里工作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景色。”慕容雪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灿烂无比,像一朵含苞怒放的花儿。
易泉越来越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本地人了,因为她说在这里“工作”那么久,而不是“生活”那么久。再对比之前说的话,还真的挺像回事。可就算她不是本地人,也绝对不可能从山里出来的,山沟沟里怎么可能养得出这样的极品?
看完日出后,易泉终于心满意足,携着美人下了山,风尘仆仆地回了学校。
在下午的体育课上,易泉今天神清气爽,也不忍心再折磨那群化骨龙,排队点完名字就拉倒了,然后该干啥的干啥去。
欧小珍看到他有古怪,等四下无人时便跑去纠缠道:“易老师,我看你印堂发亮,满面春风,骚得紧啊,难道近来有艳遇?”
我靠,这妮子眼睛真毒啊,这都被她看出来了。易泉有点抗拒的意思,敷衍道:“艳遇倒是没有,只是发了点小财。”
如果能跟慕容雪荷同房睡一觉,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也算是发了大财,何况人家还陪着他在山顶上过了一夜。
对欧小珍这个小美女,易泉有些日子没跟她聊天,也怪想念的,每次跟这个妹子吹吹牛总能觉得很畅快。
“发财?不像啊。”欧小珍古灵精怪地说道。
“那你呢?找到自己的金龟了没有?”
易泉与她并肩齐走,高谈阔论,话题始终围绕着“终身大事”展开,说到妙处,小萝莉笑得前仰后翻,乐不可支。
走到了篮球场上,只见六个**正在打篮球,三人一队,挥汗如雨。
正是草包那伙人。
欧小珍显然是喜欢运动型的男生,一看见自己班的帅哥在打球,脑子一热就跑到场边擂鼓助威,竟是在替草包加油打气。
易泉看着她那副模样,有点恍然大悟,忍不住对草包这小子刮目相看,忖道:“日了,这高个子笨头笨脑的,居然把欧小珍这样的美女追到手啦?”
“哎,你喜欢草包?告诉易老师,绝对替你保密。”易泉凑到她身边,挤眉弄眼道。
“去你的,我才不喜欢草包呢。”欧小珍敏感地跳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说不喜欢就是喜欢,说不要就是要,易泉明白这道理。他之所以看不透慕容雪荷的心思,并不意味着他蠢,而是当局者迷。但在欧小珍身上他身为旁观者,眼睛自然就是雪亮的,只看那妮子眼泛春光就知道其中的猫腻了。
“那你为什么总喜欢看他打球呢?”易泉像揪着她小辫子不放一样,追问道。
“喂,你能不能公平点?什么叫看他打球?我是在看‘他们’打球,这可是咱们班的运动队伍啊。”欧小珍表态道,显得很着急。
“哦……原来是团队荣誉心理啊,明白。”易泉大悟道。
“那还用说。”欧小珍哼道,以为把别人骗过去了。
“说起来我就呐闷了,他们几个外语系的学生,怎么就那么喜欢打篮球呢?几个人追着一个球打,斗得面红耳赤,有啥意思?”易泉挑着眉头寻思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都是那些体育生总是欺负我们,下学期的篮球赛我们一定要赢,证明文科生的运动天赋也不差。”欧小珍鼓起嘴囊,挺着胸道。
“篮球赛?什么篮球赛?”易泉疑惑道。
“一年一度的全校篮球赛呀。”欧小珍鄙视道,似乎在怀疑易老师从火星来的。
“还有这回事?那的确不能错过啊,凑凑热闹也好。”易泉不以为意,象征性地答应一句。
看着易老师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欧小珍极不舒服,亏他还是体育老师,不指望你指导也算了,还连精神上的支持也欠奉,太不称职了。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的体育精神?本来已经没老师教了,我们靠自己努力,可不是为了凑热闹的,咱一定要打死体育系那群傻b。”欧小珍耸拉着脸,给人触到伤疤了。
“呃?”易泉错愕地看着她,实在没有想到随口说句话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看来是真的很认真啊。
易泉思索片刻,收起了自己的嘻皮笑脸,也摆出道貌岸然的脸色,道:“不过光靠尊重和支持是没有用的,他们这样打球怎么可能打得赢呢。”
“啾,你知道什么,打架你就厉害,难道你会打球吗?”欧小珍冷哼道,瞪了个白眼。
“我草,太瞧不起人了!”易泉气得牙齿发抖,瞪她一眼后迈着王八步伐走到球场中间,也不知想做什么。
草包等人的场地被侵占了,练习赛无法再进行下去,却也十分大度,纷纷示好笑道:“易老师,是不是想一起玩呀?”
易泉把他们逐个扫一眼,傲漫得不可一世,道:“就凭你们几个?其实你们真的不用练了,练到死也就这水平,打不开专业班的。”
曹包一愣,脸色稍显发黑,又不敢在易老师面前造次,干笑道:“何以见得?他们也不是生出来就会打篮球的。”
“你们还别不服气,你们感觉,我打球怎么样?”易泉昂头脸道,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认识易老师这么久了,也没见过他打球或是踢球,只知道他打架功夫了得,可运动竟技不同拳击啊。
“老实跟你们说吧,就凭你们这些三脚毛功夫,别说跟专业班打比赛了,就是去高中找几个体育生来也能虐死你们。”
光头的楚光本就是几个人当中脾气最差的一个,被人再三侮辱自己哪里还受得了,立刻挺身而出捍卫尊严,喝道:“易老师,我们都很尊重你,但请你不要侮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