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的意思……”张少灵露出一个适当的笑容，“我有气势也有气质？适合当老总？”

“当然。”她确实适合，气质上，气势也具备，而且那天她有出席那个联欢会，这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出席的，都是各个公司的高管，最低她也是个秘书。

“好吧，冲你这么认为我决定帮你了，不过我只有大概两个半小时时间，而且……你要保护我哦，你们客户要求太特别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变态。”张少灵开玩笑。

“一定一定！”

终于还是让我办成了，呵呵，出门遇贵人啊。

到了市区，我没有去公司，新的公司地址我都来不及看一眼。

根据蒋亮告诉我的街道名称，我找到一个很豪华的饭店。停好车，和张少灵一起走下去，我走在她身后，她不解，我告诉她……我现在不是宁总，而是她手下一个业务经理之类的角色，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蒋亮说的，蒋亮也不是真实身份，他也是业务员。

进了饭店，找到蒋亮订的房间，人不算很多，但全部小姐都到齐了，一个个穿的漂漂亮亮。对方的人还没到，蒋亮正在和这帮小姐说着什么，看见我进来，尤其看见我身后的张少灵，他松口气的模样，迎了过来……

“这位张小姐，我朋友。”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蒋亮。”蒋亮向张少灵伸出手，握完了，把张少灵迎到桌子那边，“请坐。”

张少灵坐下，对那帮小姐点头微笑，用古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行啊，你到那找的？”蒋亮在我耳边小声道。

“半路捡的。”发觉张少灵在看我，我立刻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人什么时候到？”

“估计差不多了吧，一个很肥的男人，是个人物啊，跟当地政府关系非常好，当地政府但凡有些什么涉及到我们生意的大工程这个人都会得到消息，而且参与……你看吧，这次就有一个大生意，一千多台，单单是前期啊，如果谈成，呵呵，两百万立刻能捞回来。”

“真的？不是……你那我一百万具体什么用？”

“一百是……给他们的。”蒋亮小声道。

“保险不保险？”贿赂？

“没事，签了合同再给，不会有问题。”蒋亮拍拍我肩膀，“我出去看看，人应该快到了，那是贵客，不能怠慢。”

我撇了一眼张少灵，她在和一名小姐搭着话，没注意我和蒋亮说什么。

和那帮小姐开了一下玩笑，人来了，确实是一个男人，穿着很正规，一副傲慢派头，而且……那眼神还特别色，一下看见这么大帮小姐，脸上的傲慢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脸猥琐笑容。

“呵呵，你们公司美女真不少啊。”这家伙姓陈，陈东。

“还可以。”蒋亮回答，“不过没有总公司多。”

“哦？看来我要找个时间去你们总公司拜访拜访了！”

“陈总好。”我示意那帮小姐以及张少灵一并起立，他们跟着我喊了一声。

“好好好。”陈东对那帮小姐笑笑，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兄弟没见过啊。”

“我总公司派过来的业务员，今天刚到。”

“哦。”陈东目光在我身上移开，转而投放到张少灵身上，“这位……？”

“张少灵。”张少灵自己先回答，“现在负责这边的工作。”张少灵说完看了我一眼，貌似在询问回答的正确不正确，我暗暗点头，表示正确。

“哦，张总。”陈东与张少灵握手，半握半摸，靠。

“陈总，我皮肤还不错吧？”张少灵，很聪明啊，一句玩笑话就化解了陈东的揩油，而且场面还不尴尬。

落座，谈笑，陈东肆无忌惮地调戏那帮小姐，而对于调戏这帮小姐什么时候怯过场？人家就是干这个出身，敢于和你放开了调，最后倒是陈东自己不好意思了，不停对我们说我们公司人好能玩之类，表示很乐意和我们合作。其实乐意个屁，这么说也就是场面话，靠。

正事没开始谈，饭菜开始端上来，还有酒，好几瓶白酒。看见酒，这帮小姐一个个两眼发光，服务员把酒倒出来立即几个小姐都说要敬陈东，陈东估计是个能喝的角，谁敬都却之不恭，一会已经三杯下肚。张少灵当时说不怎么喝酒，但她喝了，在陈东坚持下，没办法……陈东说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那帮小姐很聪明，都把自己的椅子搬近陈东身边，围着他，说这说那逗陈东，解了我们喝酒的麻烦，我们都不用怎么喝，我则吃菜，我很饿，而且……这一桌子菜，我不吃估计也没人吃。

“嘿，你们怎么不喝啊？”陈东好像忽然才想起我们，主要是想起张少灵，因为她说话是对着张少灵说的，他已经有点醉昏昏，举着酒杯都有点晃，“张总，你不太够意思了吧，来，咱们干一杯。”

“我代张总喝……”蒋亮端起一杯酒，“张总有身孕，不太方便喝太多酒。”

我想喷饭，张少灵一脸无辜，但她明白，蒋亮是在替她解围。

“哦，真是可惜……不不，我意思是……不行啊，有身孕更要喝。”陈东不干，依然对张少灵举着酒杯，“一杯，我恭喜张总早生贵子。”

“好，一杯。”张少灵倒是很爽快，靠。

“谢谢，谢谢张总赏脸。”陈东说完又和那帮小姐扎堆了，玩的如鱼得水，因为那帮小姐也不太介意她揩油。只是，太明显了，这么下去谁都知道这帮是小姐，也不知道蒋亮是怎么对她们说的。

趁所有人不注意，我把蒋亮拉到走廊外面，我有话要问他，我感觉这个陈东不对劲，太好色了，这不像做大生意的人。我刚刚才被骗了几百万，我不想重蹈复彻，我输不起……我也不想输。

“哥们，那人到底靠谱不靠谱？那么好色？”

“放心，绝对靠谱，好色这方面嘛……现在的男人年纪大了都这个鸟样，你就原谅他吧！”看我还是担心，蒋亮拍拍我肩膀，“放心，没事的，反正签了合同再付款。”

“五十万是返利？”

“不是，这只是打关系的钱，返利另算。”

“这行不行？”我还是担心。

“没事，这不是有我看着，你别被骗一次就怯场，这可不是个好开始。”

我没话说了，蒋亮拉我回包间。

才刚进来，醉昏昏的陈东又把蒋亮拉了出去，十多分钟以后回来，然后陈东说要走了。我感觉莫名其妙，这算什么？感情这一顿就是吃喝玩乐，什么正经事都没有干成。但是没办法，人都醉昏昏了也不适合谈正事，所以蒋亮把陈东送走了，随后张少灵也说赶着走，问她去哪她说去宾馆，不用我送，只告诉我宾馆的名字以及房号，让我有空找她之类。

“怎么样？”蒋亮回来，我迫不及待问。

“饿死我了！”蒋亮回避了我的问题，拿起碗饭扒起来，吃饱了喊买单他都没打算回答，表情还非常古怪，尤其是看那帮小姐的目光，我觉得这非常不正常。

离开饭店，那帮小姐自己打车回公司，蒋亮上了我的车。

“合约明天能定下来。”蒋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