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琳双手一托摆,撇撇嘴说道:"那你更应该多跟人交流,不然你会变成哑巴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祝你早日康复。"
我点点头,阿南跟她道谢,然将莫琳送了出去。
回到病房,尴尬之色变少的阿南,很小女孩地跟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半笑半抱歉地跟我说道:"那个,大叔,早点睡吧。"
还睡,这么疼我怎么睡的着,龇牙咧嘴了一阵,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闭上眼睛点点头。
我知道阿南今天一定很累,她需要休息。不然怎么照顾我。
关了灯,阿南便趴在我身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阿南很早起床,然后去超市买了一个尿壶,等我小解完了,她捏着鼻子将那个东西提进卫生间倒掉,然后又去买了早餐,一起完成,但我挂上了吊瓶,她才离开,回去送诺诺上学。
阿南走后,莫琳便来查房了。
她看了我一眼,先是微微一笑,接着便走了过来。
"早上好,徐。"
我试着跟她交流,便也说道:"你好,莫琳小姐。"
对于我的开口,她似乎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愣了一会儿,她一条眉毛说道:"嗯,这么就对了,想在美国生活下去就必须先张开嘴,来,我跟你试一**温。"
说着,她便直接坐在到我的身边,这个女人微微欠了一下身体,略微有些紧的护士装被撑出一条很大的缝隙,雪白可见。
让我惊讶得是莫琳她竟然只穿了一件护士服,里面什么都没有。
缝隙可见,沉甸甸的两坨不用任何东西支撑便是沟壑分明,连上面的青筋都看得清晰,唯一有些不足的也是这一点,那些青筋太过炸眼。
我看得出神,完全忽视了我眼前的这个人。
"你在看什么?"
莫琳问道,随即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
我有些脸红,知道我在偷看的莫琳没有生气,很平常地说道:"我以为你们东方的男人会很绅士的,没想到和这里的男人一样,都喜欢女人的那个地方。"
见她没有任何的反感,我便蹩脚地说道:"每个男人都爱美的,不置可否,女人除了脸蛋美,便是那里了。"
她听到我的话,呵呵一笑,然后问道我:"那么,我那里好看吗?"
"很是波澜壮阔。"
莫琳再次盯了自己的胸口一样,然后用手托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哀叹道:"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它是个累赘,挂在这里连自己的脚都看不见,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它给我加了不少分,起码能让你们这些男人能多看我一眼。"
她说的很不避讳,完全没有傲娇心很强的那种非礼勿视的观念,也不像国内一些女人一般,看她一眼仿佛会掉一块肉一般的野蛮不讲理。
"你们要比中国的女人大方。"
莫琳皱着眉头问道我:"是关于性吗?"
我被她问的有些无语,关于性我就有些不敢苟同了,说实话,我对她们性的观念是深恶痛绝的,总感觉她们太随便了一点。
摇摇头,我告诉她是性格,不是性。
莫琳,微微一笑,很轻佻地说道:"如果是性的话,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我惊讶这个白人女人的胆大,她的话让我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是词穷了,另一方面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莫琳看着我,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
最后,有些无奈的我终于憋出了一句不怎么像样的话。
"我,我还有伤,现在谈不得这个。"
莫琳哈哈大笑,完全没有那种笑不露齿的觉悟,这个白人大洋马不但露出牙齿,连舌头都清晰可见。
"那等你伤好以后我们再谈,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东方人,所以,我不想放过。"
莫琳的直言不讳让我有些羞涩,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没有说什么。
体温量完,这个女人吻了我一下,是那种朋友之间很友好的告别礼。这个我懂,但我依旧脸红。
这国外的打招呼和告别方式还真是有些让我接受不了,太开放了,容易让人想歪。
看着莫琳扭着屁股走了出去,我一阵心痒,圆滚翘。撑得软塌塌的护士服都飘了起来。
莫琳拐出房间,我还没有回过神来,要是真把这匹大洋马按在床上,那种滋味,想想我就觉得刺激。
不过我也只能想想,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我就有些无奈。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确实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但眼下想走又真的的走不了,我只得强忍着心里的急切。
送诺诺上学的阿南很快就回来了,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袋子水果,昨晚的尴尬依旧在,却也淡了不少,我是没什么,也就阿南还有别扭而已。
"大叔,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随便,只要不削我,你想削啥就削啥。
我点头的功夫,昨天那个撞到我的女孩便走了进来,跟她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看着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头,估摸着应该是她的家长。
我微微欠了欠身,阿南也立刻放下手里的苹果站了起来。
女孩依旧略带歉意,她走到我的窗前,问我感觉好点了吗,我便点了点头,告诉她不需要这样,昨天的事情其实最主要的的原因在我,是我冲进了马路,才让她把我撞倒了。
女孩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说道:"不论如何都是我撞的你,所以我必须对你有所交代。"
遇到这种能主动承担错误的女人,我也是没辙,说多了人家也不听,就是拗着自己的性子要对你负责到底。
我是没什么办法了,便只得接受了这份馈赠,大不了事后再感谢人家就是了。
跟她一起来的中年人走到我的身边也是一个劲的道歉,说让我受到了伤害让他很是愧疚。
这个中年大叔说的是中文,虽然有些撇腔。
看得出他们是真心实意地要承担到底,又加上中年大叔懂汉语,我便说道:"先生,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我都说了,这件事的责任在我,你们完全不用愧疚的。"
坐在我的身边,这个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老人摆摆手:"不不不,小伙子,虽然你说的也挺有道理。但我女儿撞了你就是她的不对。我从小就教育他们勇于承担责任的,所以,她做的我很满意。"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而你,小伙子,很讲道理。我在中国待了很多年,对你们有天然的好感,而你让我想到了我刚去中国时的那个老人,跟你一样,他很讲道理,也很善良??"
中年大叔说着,竟有些泪眼婆娑,似乎是真的想起了那个老人。
阿南端着一杯水递给中年大叔,她看了一眼阿南,然后说道:"小姑娘,你很漂亮。"
阿南羞涩一笑,道了声谢。而接过水的中年大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说道:"那个老人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是你们中国的一句古话,具体是啥我忘了,大概意思就是说善良,就像水一样的,浇灌玩物,却不求回报??"
"上善若水,水善万物而不争。"
"对对对,就是它,上山落水。水善万毒而不生。"
听着他重复了这句话,我有些忍俊不禁。
他接着感叹道:"你们中国的文化确实是博大精深,我很喜欢,也一直拿这些道理来教育我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