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废话了,凯哥,我可告诉你,我说的可都是至理,放在古代,说不定我也可以开宗立派的,要是我生在那个时代,说不定你现在学的就是我的道理,大道至简啊,因材施教啊,因地制宜啊,学而多问啊,说不定就是出自我的嘴巴了,到时候我弟子说不定也会给我写书立传,就叫《刘子》??"
"我觉得叫《刘欠扇废话三千篇》更好。"
"哪能啊,还是刘子好,古代能带子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那叫老君的只有一个人,你可以叫这个试试。"
"宝山老君?听着还挺不错。"
"宝山老君。那你应该去羽化才行,那个叫老君的炼丹师,说不定就是被烧成神的,你可以去试试。"
刘宝山沉默,不再说话,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就等我死了再烧烧看。"
我现在是明白了,跟这个王八蛋就不能搭话。你要是一跟他说起来,他能把你活活噎死。
我直接保持了应用的沉默,呆呆地看向了窗外。
精神头十足的他陪我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他便说道:"凯哥,洛杉矶是不是属于加利福尼亚州啊,那首《加州旅馆》是不是就在这里写的,那首歌挺好听的,我特别喜欢。"
得,又特么跟我开始谈音乐了,我那个无语啊,缄口不言,我啥话也不说。
"哎,凯哥,你喜不喜欢啊?"
见我不搭理他。他就拽了拽我,然后继续问了一遍。
我彻底没辙了,便开口说道:"咋?你会唱啊。"
"我会哼。"
去你大爷的,我还会哈呢。
起身,我向床边走去,躺在床上我便开始假装假寐。
自知没趣的刘宝山见我一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便不再说什么。
我躺在床上,这个人才悉悉索索了一阵,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微微睁开眼睛,我便看到他坐在窗台上,学着我的样子开始吸烟,那个样子活像一个贼。
刘宝山将烟叼在嘴里,手里捏着火机不是偷看我两眼,见我没有任何动作。他便将手一捂,像模像样地点烟,一本正经的他此时滑稽得像个猴子,那个抽烟的架势跟灵长类动物有的一拼。
一阵烟雾冒出,他被呛得咳嗽了一声,做贼一般的他立刻用手夹住烟,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惊扰到我。
"什么鬼东西,我要是再抽,我就是煞笔。"
掐灭烟,他嘀咕一声,然后慢慢走到床边。
刚躺下,这个人才便又蹦了起来,然后自言自语道:"妹的。就觉得什么事没干,忘了解手了。"
说着,他便向卫生间走去。
出来之后,他便关了灯,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无忧无虑的人真好,我感叹,转念想到他今天在广场上的那声吼叫,我便又重新想到,看着无忧无虑的人真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浑然不知,迷糊中的我见到了苏姐,那个女人一脸微笑,然后又有些伤心地对我说她想我了,我一阵心酸悲痛,很不自然地就想起了那差点就要了她的命的那一刀。
殷红的血沾染了我的双目,我惊醒,醒来才知道我刚刚一直在做梦,恍然若失。
叹了一口气,我起身走到窗前,点上一根烟,心里的悸动跟着烟雾消散慢慢平复了下来。
足足半年,我以为我已经释怀了没有她的日子,只是偶尔去怀念她一下,怀念一下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直到我想并来找她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的那颗心依旧属于她,没有人可以夺走,也没有可以取代她在我心里的地位。
我可能就要死了。便不想再让你为我伤心,姐,我好想见你,好想看看你。
想到哽咽,我才发现爱一个人原来也是这么痛苦。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宝山站在了我的背后,话痨的他这次出奇的安静,他只是在我背后站着,似乎要给我做一个坚实的依靠。
我扭头,他对我一笑。
百感交集的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任何。
"凯哥,你醒的这么早啊,那个,你饿了没有,我去给你买点早餐回来吧。"
手足无惜的他看着我,似乎想宽慰一下我。
我摆摆手,此时的我哪有什么心情去吃饭。
见我如此,他便走到我的身边,然后继续说道:"凯哥,你是不是有事啊,如果有事你可以跟我说说的。自己一个人憋着不好,我小时候就这样,我妈走的早,她走了以后,我就不爱说话了,一个人憋了很久,后来我爹就跟我谈心,告诉我,如果有些话不想对他说,可以去找我妈说。"
刘宝山苦笑,眼中苦涩:"后来,我就去了,坐在我娘坟前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心里的委屈,还真别说,说出来就好多了,打那以后,我一受委屈就去那,后来也跟我爹说,说着说着就成这样,人家笑骂我有病,其实我是真的有病。"
说完之后的他,脸色恢复如常。
我看着他,微微有些感动,我也知道一些事说出来就好了,一吐为快,活得潇洒。
可我心里的话此时只想对一个人说,也只能对一个人说。
对他微微一笑,我说道:"没什么的,走,我们吃饭去。"
没有任何犹豫,听到吃饭,刘宝山立马风驰电掣地穿好衣服,稍微捯饬了一下,便和我走出了酒店。
叫啥凯特琳,我们三个人再次走到了洛城的大街上。
有了凯特琳这个美女翻译后,我才稍微适应了一下美国的生活,她在,我们便不用再那么费力,这么一想,一天一百美刀其实还是挺划算的。
来美国吃的第一顿早餐,为了庆祝一下,这个很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我们吃的很是精致丰盛。
一顿早餐,吃的比婚宴还丰富。
凯特琳带着我们先去了一家早茶店,先是点了三杯暖胃热饮,外加两碟小点心,这些精致的东西很能果腹,我也没有胃口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