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陈梦瑶，深吸一口气，陈梦瑶说道：＂我是来填盆的。＂

一句话，老娘们便愣住了，她看着陈梦瑶，然后又看了我一眼，接着笑道：＂呵呵，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吼道：＂别装了，你赶紧的，还完钱我们就走，别特么的废话。＂

被我这么一吼，她的脸立刻耷拉了下来，抱手，她哼道：＂小子，你知道这是哪吗，敢跟老娘这么说话？＂

＂这娘们我要包养，所以才来替她还钱，老子干这个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了，少特么废话，再啰嗦，信不信我让你们干不下去了？＂

说完，我点上一根烟，翘起了二郎腿。

在政大的那些天，我早就让人查了一下裸贷里的黑话还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所以现在特别的有恃无恐。

那个娘们一听我的话，瞳孔一缩，然后说道：＂恁哪地扑拉的？＂

她这话的意思是问我在那个地方干裸贷的。

我微微一笑，吐出一口烟雾：＂海里扑拉一年，捞够，剁手了。＂

我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是第一批干这个的，干了一年，赚够钱就不干了。

这么说也算答非所问，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讲究的，干他们这一行是有忌讳的，一般没人会问你在那个地方干，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勾搭，要是暴露了位置，那不就完了，而这个娘们之所以这么问我，主要是为了试探我。

见我没托出自己的底细，女人警惕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我伸手，女人看到我手上的那串珠子时，便彻底放下了警惕。

＂跟我来吧。＂

女人转身，扭着屁股向楼上走去。

提着二十万现金，我我们跟她走了上去。

二楼尽头，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女人在门上敲了三下，顿了几秒钟后，又扣了一下。

我仔细地看着她的动作，没有放过一丝小细节。

这群裸贷的团伙，彼此都有一些小的联系，一般入伙都是被人带进去的，他们见面的时候也大都带着伪装，很少有人知道其他人是谁，在哪，但他们的黑话却是互通的，他们的头子也是同一个人。

三敲一扣，那扇半人高的小门开了，女人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说道：＂进去吧，拖瓢填盆都在这里。＂

我一脸不屑，冷哼一声，便牵着陈梦瑶弯身走了进去。

我们两个刚进去，小门便被关上了。进去以后，我便震惊了，没想到这个小宾馆居然别有洞天，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里面竟然这么宽敞。

进门之后，一段楼梯直直往下，看样子应该延伸到了地下。

楼梯下方站着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应该是来给我们开门的。

男人看了陈梦瑶一眼，目光很是淫邪。

＂拖瓢还是填盆？＂

目光一转，男人看向我。

我跟他对视一眼，很不屑地说道：＂填盆。＂

＂呵呵，跟我来。＂

说完，男人便向下走去。

跟陈梦瑶对视一眼，我们便走了下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会这么得污浊不堪。

当我看到那些裸贷视频的时候，我便有些无语，一个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举着自己的身份证跟个罪犯一样，介绍着自己，更有甚者，居然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拍视频，为了那些钱，这些女人也是真拼。

虽然心中反感，但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部分我看的只是视频，远没有亲眼所见的真实，再就是那些自贱的女人，自己都不要脸，毫无羞耻心了，我特么还为她们义愤填膺干嘛，没事找事？

跟陈梦瑶下楼之后，没走几步。我便听到了一阵放浪的叫声。

声音极致浪荡，没有任何舒爽的感觉，我知道那个在叫的女人纯粹是为了给那个弄她的男人带来爽感，才这么叫的。

陈梦瑶看了我一眼，微微有些紧张，我对她轻轻一笑。紧紧攥住她的手。

赤着上身的男人回头对我们一笑，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慢慢向门口靠近，越是靠近，叫声便越大。

直至门口，我看到那个房间里站着几个面红耳赤一丝不挂的女人，而在房间的沙发上。一个男人正在狠狠干着一个女人，毫不遮掩，旁若无人。

而他的前面还有一个人拿着摄像机笑吟吟地为他们拍摄着，女人的脸正对镜头，咬唇含羞，摆出一副无比销魂的样子。

每隔一段时间，还放浪地回头对那个干她的男人喊几声哥哥用力。

看到这个场景，我不屑一笑。

陈梦瑶躲在我的身后，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然后低下了头。

＂先进去吧，这些还不上钱的，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补偿，这种国产小视频还是很有买点的。＂

男人丝毫不避讳，把我当成了他们自己的人。

虽然我有意在假扮，但这么快就被他接纳，我有些不大适应。

进门，站在旁边等候的那些女人齐齐向我看来，眼睛没有一丝情感，跟没了灵魂地行尸走肉一般，这让我觉得她们脸红都是大脑的条件反射，跟她们的羞耻心没半点关系。

＂老大，来个填盆的。＂

把我们带进来的男人对沙发上正在办事的人说道。

那人连头都不抬，有些不爽地说道：＂没看到我正在忙吗，把老三喊起来，让他去办。＂

那人一撇嘴，轻声嘀咕道：＂狗日的，你们迟早得死在这群娘们的肚皮上。＂

他无奈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对陈梦瑶说道：＂来吧，我帮你办。＂

说着，他便走到一张办公桌前。

我点上一根烟，大刺刺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理所当然地摆着我的架子，陈梦瑶看了我一眼，怯生生地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钱带来了吗？＂

那个男人没有再理会我，专心致志地跟陈梦瑶谈起了他们之间的＂业务＂。

我抽着烟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一个来这里裸贷的女孩，每一个人的年纪都不大，我估计也就十八九，最大的也超不过二十二，她们站在那里，看着正在办事的那对男女，似乎觉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她们来说，钱还不上肉偿。似乎是个很天经地义的事情。

＂带了。＂

陈梦瑶小声地说。

我将视线收了回来，男人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编号。＂

＂零一七。＂

听到陈梦瑶报号之后，男人便开始操作着。

一声高亢的声音传来，沙发上的男人抽身，女人则软塌塌地趴在了那里。跟一条死狗一样，浑身抽搐，大口地喘着粗气。

摄像的男人吼了一声收工，脸红脖子粗地拖着一个女人便去一个卧室，看得出来，这哥们已经憋不住了。

很快卧室里传来一阵阵浪叫。

刚办完事的男人扭头一笑，然后对他身旁的那个女人说道：＂行了，这次就先放过你，再给你半年时间，如果还还不上钱，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点上一根烟，很舒爽地抽了起来。男人鸡儿朝天，一点也不避人。

＂大，大哥，能，能不能再借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