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林梦瑶一直沉浸在“高小帅为什么突然那么决绝地向她提出分手”这个问题上,不可自拔,那就像一个深深的漩涡,将她的身心完全陷进这漩涡里!这两天她就像梦游一样地生活着,往往不知道自己当下正在做什么!她依然没有任何胃口,仿佛那胃总是满当当地!妹妹梦琪好容易拖她下楼到餐厅里吃饭,她也跟梦游似地,吃法式面包时,本来应该蘸橄榄油地,她却蘸了黄油,明明要喝牛奶,她发现自己端的却是装清水的杯子,手机就在她手里,她却满世界里翻找着!林父林母和妹妹梦琪都知道她的心思还没收回来,都很小心地提醒她,也都很小心地跟她说话!她的情感变得非常脆弱,常常是触景生情,睹物思人,暗暗落泪!
看到晨曦,她就会想起和高小帅一起在三亚观日岩上看日出的情景,还想起那首动人的诗歌!
“我能想到最美的事。
终日向你诉说我爱你!”
看到夕阳她就会想起和高小帅坐在三亚湾的沙滩上看日落的情景,还想起那“情侣椰汁”来!看到手指上的戒指,她就想起了和高小帅在海滩上举行的那个中西合璧的盛大婚礼!看到那两只被他们从海边带回来的海螺,她就会想起和高小帅手拿海螺当对讲机互相通话的情景,还有那则关于海螺姑娘的美丽故事,还有那句讼词
“海螺姑娘快显灵!驱除黑暗放光明!”
看着这些事物,想着那些记忆,那些美丽如同三亚阳光般的记忆,梦瑶心里是甜蜜的!可是等她从记忆中醒过来,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房间里空荡荡地,心里也空落落地,于是泪水就忍不住溢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下午那几个丨警丨察又轮番对我进行了审讯,审讯的核心内容就是要我坦白我是如何向野狼广告公司出卖遥遥广告公司的绝密情报的?并从中获取了什么利益?他们的问题主要是集中在后面一个问题上!我知道这是他们所关心的,也是给我治罪的有力证据!可我总不能编个犯罪情节给他们吧!我知道,现在我保持沉默也许还能走出丨警丨察局大门,否则我就要走进监狱大门了!
面对丨警丨察们的“循循诱导”,我依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事实上,我并非是那只死猪!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得是肇事者,而我并非肇事者,我充其量也只是个受害者!我深知我绝不能招供!我呸!怎么能说是招供呢!招供是犯罪嫌疑人交代犯罪情节!我是无罪的,我招供什么!我呸!
我一会儿问丨警丨察有没有香烟,能不能给我一支,吸完了丨警丨察递过来的香烟,我就问丨警丨察有没有指甲刀,接过丨警丨察递过来的指甲刀剪完了手指甲,我就又问他们要挖耳勺!
一个丨警丨察被我震怒了,他将厚厚的记事本往办公桌上狠劲那么一甩,伸手指着我道:“小子!你别搞这么多花样!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劝你不要再抱什么侥幸心理!我们要查你的罪证很简单,你要搞清楚,我们只是给你一个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不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向他们伸手道:“到底有没有挖耳勺?我耳朵里的耳屎都满了,现在要清空一下啊!”
那娃娃脸丨警丨察被我气得将拳头砸在办公桌上,冲我吼道:“你的恶心不恶心!中午你要打电话,我允许你了!你下午不停地要烟抽,要这要那,我也都满足你的愿望了!你少给我玩这些花样把戏!你信不信老子逼供啊!你也不是第一次进丨警丨察局了,应该清楚一些内幕!如果你敢耍花样!你会死得很惨的!”
“我知道!我知道!警匪一家嘛!既然丨警丨察和匪徒是一家,自然有些手段都是相似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们合作得太久了,自然也会沾染他们的一些习气!喔!也可以反过来说,也许他们的手段还是跟你们丨警丨察学的呢!”我翘着二郎腿,觑着那几个气急败坏的丨警丨察道。
“小子!我现在给你找挖耳勺!等会你再不交代!你试试看!”那个娃娃脸丨警丨察眼神阴冷地盯着我道。
“切!快去吧!我两只耳朵里都满着呢!不掏干净我也听不到你们在说什么呀!真是的!”我摊摊双臂,作无奈状。
几个丨警丨察坐在我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掏耳屎,我微闭双目,慢慢掏着,心想,老子跟你们耗!反正我现在是一个无业的游民,我耗得起!
“有没有纸巾?”我觑着眼前的三个丨警丨察道。
“哪那么多毛病?是不是还要我们给你沏杯铁观音?”一个丨警丨察怒道。
我作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说我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呢!原来是少了喝的!我口渴了!谁去给我弄杯水来!茶就算了吧!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还不到喝茶的级别!”
“你大爷!你以为这是酒吧啊?”一个丨警丨察怒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啊!因为我不能点威士忌呢!”我道,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继续掏耳屎,将恶心的东西磕在丨警丨察局的办公桌上!
“得!得!爷!我给你去找水找纸巾,你高抬贵手,别再把那污物磕在我办公桌上了!”一个丨警丨察说着蹦了起来,抢过一步,在我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免得我以后吃工作餐时,都回忆起你此时此刻的动作!”
很快我面前的办公桌上就多了一瓶康师傅矿泉水,还一卷纸巾,我一边继续掏耳朵,一边喝水,你妈了个的,我长这么大,还头一次掏这么久的耳朵,简直是挖一个深达十米的井!
正好这个时候有两个丨警丨察被一个年纪大的丨警丨察喊走帮忙去了!现在只剩下那个娃娃脸丨警丨察了!
最后实在不能掏了,再掏耳朵就要出血了,可我依然作着继续掏的样子,心里想,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我灵光一闪,决定装病!这样一想,我就扔下掏耳勺,双手紧捂住胃部,痛苦地呻吟着:“哎哟!哎哟!要命了!胃病又犯了!哎哟!早知道就听医生的话了,这胃溃疡也不会久治不愈了,可能现在就要穿孔了啊!”
那娃娃脸丨警丨察蹦了起来,抬手也要扇我,我瞪着他道:“你还有没有人性?我都快胃穿孔了,你还想打我!你这叫虐待!信不信我去找你们丨警丨察局长!”
那丨警丨察被我唬住了,嘴上却不示弱:“别以为我会信你!你小子太会演戏了!你当年不应该学广告!应该去学戏剧!”
“你还说!是不是你在水里下了毒?要不我怎么一喝你拿来的水就胃痛!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啊你?哎哟喂!哎哟!你不知道我中午一口饭都没吃嘛!你有没有一点医学常识,空腹胃痛是胃溃疡穿孔的征象!哎哟!哎哟喂!”我故意拖长声音越叫越大声,直到丨警丨察局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为止!最好是连他们的丨警丨察局长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