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当然不能说是大林一句耳语鼓励了我,只能吹牛说:“我故意留着体能呢,吓你们一跳吧!”
韩黎允敬佩的看了我一眼,她竟然信了,嘿嘿嘿。
“直到最后一球儿,你都胜利在望了,”韩黎允接着说:“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松懈,还在用发球晃我们,并最终确保胜利,夺了冠军。”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的转移话题问:“所以你就联系了我?”
“嗯呢,”韩黎允笑眯眯的说:“我在组委会那里要到了你的手机号,就给你发了那个短信儿,我想看看这个有勇有谋又有体能的人,平时是一个什么样儿。”
我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说:“让你失望了。”
“怎么?”韩黎允转头看着我问。
“一顿饭后,恐怕你已看出我不但是个泛泛之辈,还带着个傻缺朋友。”
“呵呵~”韩黎允笑了起来说:“哪有这样说朋友的啊,结识你之后,我可一点儿都没失望儿,看你打球的时候杀气腾腾的,我还担忧你可能会像瓢一样,是一个高冷不易接近的人呢,没想到你挺可爱,你的朋友也非常可爱,呵呵~”
可爱!两个奔三的七尺男儿,被人称做可爱,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愁,反正那时候我对肥仔还是挺发愁的。
我只能尴尬的笑笑说:“过奖了,过奖了,我那朋友不是可爱,是缺心眼,我长年累月的和他在一起,估计也沾染上了点傻气。”
“呵呵~你知道吗?很多人儿呢,会刻意的把自己的天性隐藏起来,给外人一种冰凉的外壳,借以保护自己或者包装自己,而你们俩不一样,”韩黎允盯着我看了一眼接着说:“你们俩很真实,很洒脱,亲切自然,有感染力,是人们愿意接近的那种人。”
我沉默了,韩黎允对我和肥仔的评价,我在内心深处是认同的,我权当是一种优秀的品质,但是,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这种真实和自在,我们又能保持多久呢?
“呵呵~被我夸的不好意思啦?”韩黎允看我低着头不说话,笑呵呵的问。
“没有没有,”我连忙摇摇头说:“我在想啊,不论是我打球的策略,还是做人的品质,竟然都被你看的清清楚楚,分析的透透彻彻,那你该是有多厉害,想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啊!”
“呵呵~我又不是妖怪儿,只不过和我学的专业有关,所以就大胆把你剖析了一番,别介意哈!”
“你学的什么专业?”我好奇的问道。
“社会心理学。”韩黎允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盈盈的说。
“哦……”我点点头,似懂非懂。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贞儿的尖叫声,我和韩黎允连忙抬头望去。
贞儿突然大叫了一声:“啊~坏人儿,放开我,放开我。”
我和韩黎允抬头望去,看到肥仔正在抱贞儿,被贞儿这么一叫,哈哈大笑着放开,贞儿两个小拳头像雨点一样啪嗒啪嗒朝肥仔身上落去,边打边说:“让你欺负人家,让你欺负人家。”
我和韩黎允相视一笑,快步赶到他俩身边。
“有人耍流氓吗?”我故作关切的问贞儿:“要不要报警?”
“要,要~”贞儿咯咯笑着说:“肥仔儿吃我豆腐儿。”
肥仔儿又是哈哈一笑说:“说好的输了刮鼻子,你耍赖。”
我们四个就这样嘻嘻哈哈的走在路灯下,感觉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车公庙,我们把韩黎允和贞儿送到小区外,挥手告别。
“可惜了,”肥仔看着她俩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说:“还想着今晚一人带回去一个呢。”
“你想的真美。”
“别装的你不想似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说:“我还真不想,子丨弹丨用完了,累。”
肥仔哈哈大笑一声说:“麻蛋的,你早晚精尽人亡。”
我和肥仔边走边聊,接下来我把韩黎允为什么约我,对我俩的评价讲解了一遍,肥仔想了想说:“这印证了我一个观点。”
“什么?”我问。
“从我见那个韩黎允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她不是个普通人,不信你等着瞧。”
肥仔这一点观点我倒是略有赞同,我也觉得韩黎允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一股普通年轻女孩身上少有的气质。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肥仔道:“刚才贞儿不让你刮她鼻子?”
“是啊,说好的输了刮鼻子的,她死活不让。”肥仔答。
我脑子里闪现了一下韩黎允那小巧玲珑的鼻子,不觉道:“你有没有觉得她们的鼻子都是整过的?”
肥仔一拍大腿:“哎呀,是啊,我咋没想到呢,韩国人嘛,肯定整过,你看你那个韩黎允,鼻子那么完美,还有我那个贞儿,坚决不让我碰她鼻子。”
我瞪了肥仔一眼骂道:“你大爷的,你还真会分,我的韩黎允,你的贞儿,又变成一人一个啦。”
肥仔哈哈大笑。
我俩打的回到白石洲,在楼下买了些下酒菜,桔子葡萄和低价烟,这一晚,又是我俩的足球之夜,这一晚,我赌球又输了肥仔两百块,卧槽!
舍友柳林,八卦界鼻祖,还是没能放过我,或者是没能放下心中那股对真像的执念。
周一午休,我刚走进宿舍,柳林就忍不住给我用套路了。
“小杨,你乒乓球打的好啊,这次公司夺冠你可是大功臣!”柳林铺垫道。
我一笑,我知道他要问什么,也做好了应答的准备:“大家都有功劳,成绩是团体的。”
“呵呵~”柳林沉吟了一下问:“那天你没喝多吧!”
“没多,我回去又和同学接着喝了。”我铺了床单坐下说。
“哦,喝完酒就回去了是吧!”
我嗯了一声躺在床上,准备午休。
这结果柳林显然不能满足,他想了想又嘟嘟囔囔的说:“那天晚上找人打麻将,打你电话没接,打大林的电话也没接。”
我哦了一声继续睡。
“大林也出去了,你们没在一起吧。”看来柳林是拼了。
我霍的一下睁开眼睛,瞪着柳林说:“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这是哪跟哪啊!”
“呵呵,”柳林带着不好意思的笑解释道:“不是,是他们在说,说你和大林耍朋友呢,我还以为你俩在一起呢。”
我嗖的一下坐起身,高声道:“谁啊,这谁说的?传这种谣言,还有没有点道德?你告诉我是谁,我找他去。”我知道没别人说,故意骂起来。
“没有~没有~”柳林赶紧向我摆摆手说:“别激动,别激动,大家也是说着玩的。”
“这都什么人呢,吃饱了撑的传别人谣言,别让我抓住,否则我饶不了他。”我骂完又躺倒床上,心里暗笑,我觉得够了,这样敲打他一顿,应该是不会再传出去了。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在设计院,这是一个相对不太忙的月份,午后的香茶,慵懒的太阳,温暖的空调,常常让我们呵欠连天,不想睁眼。
这日睡完午觉,我趿拉着拖鞋走进办公室,一封信静静的躺在我的办公桌上,洁白的信封,紫色的邮戳,没有来信地址。
什么情况?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