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咋走啦?”
“我也不知道啊!”牛总一脸懵逼的说。
“咋回事啊?”我着急的问。
牛总连忙复述了一边刚才的过程:“刚才你走后,她问我为什么叫你China,我说你QQ名叫ChinaYang,她听后低下头不说话,然后站起来就走了。”
轰的一声,我像遭遇了五雷轰顶一样,呆立在哪里。
牛总不明就里,着急的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嘛,她刚才走的时候眼圈好像都红了。”
我听后一阵心疼,坐下干了一杯啤酒,理了一下思路,又把如何第一次见到向冰时盗到QQ,如何假冒别人和他聊天,如何用QQ约她去爬山,如何放鸽子又假装去偶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卧槽,你这他妈的又是一部大片啊!”牛总听完骂道,接着又说:“那你刚才咋不提前告诉我啊!”
“唉,只顾着吹牛,忘了。”我痛苦的说。
牛总哈哈一笑,举起杯和我碰了下说:“没事,有机会再哄过来就是了,这么好的女孩子可别错过了,她爸可是结构大牛,行业翘楚啊!”
我叹了口气,顿了顿说:“没机会了,她曾经对我说过,她和人交往,最在乎的就是诚信。”
《向冰回到宿舍,整个身体和衣往床上一摔,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埋头于学习,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ChinaYang和杨晨,是她同时有了好感甚至是喜欢的两个人,单纯的她,甚至曾经想过把他们的优点合到一起,组成一个人就好了。但在今天,当她突然知道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们,已经缘尽于此了。》
送完牛总回家,我乘地铁返回白石洲,酒喝的有点多,再加上向冰的离去,感觉整个人空空的,飘飘的,我想尽快回家睡觉。
白石洲地铁站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商场,我出了地铁口,看到一对对男女携手逛街,而自己却是孤零零一个人,不觉倍感凄凉。
有一对男女引起了我的注意,男的高大修长,头发一丝不苟,女的娇小可人,两个人手牵手流连在一排夹娃娃机前。
我不觉驻足多看了几眼,突然浑身打了一个激愣,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样定在那里。
那娇小可人的女生正是候芹芹,而那高大修长的男人显然不是肥仔。
这一击可是非同小可,我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扇了自己一巴掌以确定不是在梦里。
想到肥仔,我心里猛的一痛,比上午听到向冰哭了的时候更痛。
我缓缓移到一个角落,远远的看着候芹芹他们俩,可能是上午喝了酒的原因,我感觉双目火辣辣的疼。
候芹芹和那个男的夹了一会娃娃,一个也没夹到,噘着嘴拉着那个男的进了一家冷饮店。
候芹芹喜欢噘嘴,平时我和肥仔都觉着非常可爱,但今天我却是说不出的恶心。
我看到饮品店门口有一个用来做宣传的套身大熊,旁边站着一个美眉,手里拿着一把宣传单不断的往脸上扇风,应该是累了,脱出来歇歇。
我走过去对吗美眉说:“美女你歇会,我帮你发好不?”
那美眉有些迟疑,没搞清楚什么情况。
“我就是想体验一下这个熊熊。”我解释道。
美眉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会,把大笨熊递给了过来。
我把熊套到身上,顿时感觉一阵闷热,想想那个美眉,确实也不容易,从她手中接过传单,慢慢的踱进饮品店,挨个座位发,走到候芹芹旁边的时候,候芹芹朝我摆了摆手。
我发给他们一张传单,在他们旁边晃悠,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你什么时候和他说啊?”那男的刚好说。
“他刚出院,还没恢复好,再等等吧。”候芹芹说。
她说的刚出院应该就是肥仔了,上次工地出事后他住了几天院,现在家里修养。
那男的听候芹芹这样说,语气有些不高兴:“你不忍心是吧,心里还有他对吧。”
候芹芹赶紧用哄宝宝的语气说:“哎呀,你别乱想了,这几天我找个机会就会说的。”
我听了又怒又气,能忍住没有出手打人主要有如下三条理由:一,我认为做人要有素质;二,怕吓到熊熊;三,我没有把握能打过那个男的。
我慢慢的移出门外,脱掉熊熊还给美眉说:“太热了,我干不了,你辛苦了,谢谢你。”
美眉乐呵呵的接过。
该怎么办?我漫无目的的迈着步子。告诉肥仔?我几乎不敢去面对肥仔会有的反应。不告诉他?任由候芹芹继续隐瞒?
我就这样挣扎着,纠结着,不知不觉走到住处。
打开门看到肥仔正在准备饭菜,那看上去将是一顿非常丰盛晚餐,肥仔脸上还有淤青,在工地受的伤尚未痊愈。
“什么情况?”我茫然的问。
“庆~庆祝一下!”肥仔边忙活边说,一盘小西红柿被他切的整整齐齐,摆的规规矩矩,上面还匀称的撒了一层白糖,最近他的厨艺精进不少。
“庆祝什么?”我又问。
“两个,一是我伤愈,一是劳资他妈的升经理了,哈哈哈,哎呦哎呦……”肥仔张嘴大笑,受伤的脸都被扯疼了。
这的确是值得庆祝的事,看到肥仔开心的样子,想到候芹芹的背叛,我内心痛苦万分。
肥仔看我表情不对,连忙解释道:“你别~别生气哈,我没叫你,是想晚餐先和我的芹芹一起吃,晚上再~再请你喝大酒,既然你回来了,那就一起,哈哈。”
我的芹芹,肥仔总是这样得意的称呼。
我再也受不了了,不顾一切的走到桌子前,左手用力一挥,那一盘精致的小西红柿飞起来撞到墙上,落地粉碎。
“你干什么?”肥仔大吃一惊,怒视着我大喊:“不就是没~没请你吗,至于吗?”
我也大吼:“你他妈的就知道在家里做饭,你的芹芹都跟人家跑了你知道吧。”
肥仔一怔,冷笑道:“卧槽,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为了吃顿饭的事,就~就攻击我的芹芹?”
“我小气?我攻击?她他妈现在就在外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呢,我亲眼……”
我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结结实实的挨了肥仔一拳,非常重。
我吃痛,瞬间失去理智,大叫一声朝肥仔扑去。
我们俩就这样在客厅来来回回的打了十几分钟,最后累的打不动了才双双停手。
“你走吧,别~别住我租的房子。”肥仔气喘吁吁的说。
“你他妈的重色轻友,不信我信一个劈腿的女人?”我愤怒的骂道。
“滚……”肥仔一声嘶吼。
我缓缓的站起来,拿起外套搭在肩膀上,开门走了出去。
我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宿舍,刚好舍友柳林也在,他用窥探的目光在我身上一顿扫射。
我没有理他,躺在床上。
“喝酒啦?”柳林问。“嗯,牛总出院,喝了点。”我答。
“呵呵,他出院啦,”柳林幸灾乐祸的说:“他这人,就是嘚瑟,离公司那么近,买什么车啊!你说是吧。”
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柳林又问:“你怎么样?助理被换下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