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关键是要搞清楚他们的位置是在哪里,P总又问到:“我们不清楚你们的方位,咋个找得到你们呢?你们能不能点堆火嘛?”“我刚才点过,好不容易扯了些草,点燃了,但把打火机弄坏了……也没得人来救我们。”那女的说到。
“龟儿瓜女人!都没得人晓得你是在求救,你点火有铲铲用啊!别个还以为你在野炊哦!而且居然能把打火机弄烂,你才倒霉哦!”听到那女的那样说到,我是在忍不住把这些话给说了出来。
P总转头盯了我一眼,又说到:“那你还有没得其他办法能报告你的位置嘛?”对方沉默了一阵,然后说到:“哦,我,我有,有GPS,你等下,我不会用,我让我们朋友先看一下哈!他现在醒了……呜呜。”P总又喊她不要着急,慢慢来。过了一会,那女的说到:“看到了,麻烦你记录一下。”
P总老婆忙打开手套箱,拿出笔和一个笔记本递给P总。“准备好了,你说嘛、”P总拿着笔说到。“嗯,我的坐标是东京XXX°XXX′XXX″,北纬XXX°XXX′XXX″,我再重复一遍,是东京XXX°XXX′XXX″,北纬XXX°XXX′XXX″。”“好的,我记下来了!我们正在想办法!你不要着急哈!”P总说到。
看对方报出了坐标,我赶紧跑回车里,把我的“驴行者”拿了过来。其他人看见我拿着“驴行者”纷纷稀奇的问我是啥子,我头也没抬,告诉他们是GPS。赶紧把那串坐标输进了GPS。
P总见我拿着这玩意也调侃我,“也,小Z,你准备还充分呢!我听她说坐标,我还想就算我们晓得坐标又咋个找嘛。这哈对了,有你这东西就好整了。”
我输完坐标,马上开始研究对方和我们之间的方位了。我告诉P总,“我先研究下,你问下他们那边的情况,看需不需要报警或者喊救护车,毕竟他们有人受伤。”
P总也连连称是,赶紧摸出手机来看了下,还好,有一格信号。和P总说完,我便没管他了,和小W拿着GPS到一旁研究去了。我拿着GPS转了几下身子,看了下方位。根据屏幕上显示的位置,确定他们就在我们右手边两点到三点的位置。又测量了下直线距离,是5.2公里。龟儿,这么远距离手台居然都能通联,我也有些惊奇,看来卖机器的老板没有乱说。不过这里本来就比较空旷,没有啥东西阻隔,通联距离能这么远,也很正常。
我和小W望了下他们所处的方向,出去一千米左右便是一座小丘,也不知道小丘后面是峡谷还是继续是小丘。这一千把米看起来是平坦的,但是地上有一个接一个的水坑,不知道是不是沼泽,反正车是开不过去的。反正他们的方位基本确定了,便又去看P总和对方交流的情况。
过去后P总告诉我,他们一共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是徒步驴友,打算从康定徒步到丹巴。之前都是沿着公路走的,到这附近想抄近路,便走到那些荒坡上去了。他们是上午出事的,不晓得他们咋个惹到马蜂一类的东西,两个男的为了保护她,都被蜇了。他们跑了一段距离后跑不动了,然后两个男的可能被蜇得比较凶,都昏昏沉沉的,完全走不动了,而这个女的的脚也崴了。他们已经叫我帮他们打电话叫救护车了,不过他们食物和水都很充足。
说完这些,P总就拿出电话拨打120。打完电话后P总告诉我们,120要从康定派救护车过来,估计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到。而且医生不愿意走那么远去救人。如果我们报警,警察到应该会进去救人的。但是等警察来了,再走路进去,花的时间不短哦。我有些担心受伤的两个人,遭不遭得住。
接着P总就开始征求大家的意见,是否由我们进去把人救出来,这样可以节省时间,但是我们就比较麻烦了,估计还要露营一晚上。
大家这下就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当然,有义愤填膺想进去救人的,也有顾这顾那不愿意耽搁的,争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不过确实也是,要去救人那车是开不过去的,得走路去。NM直线距离5公里,实际距离至少8公里,现在谁愿意走路啊。况且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经验,要是把我们搞来遇到危险,那可怎么办。最后大家一致同意,由P总说了算,既然大家认可他是领队,他做出的决定大叫就要执行。P总考虑了大约半分钟时间,做出了决定——救人!
听到P总的决定后,赞成去救人的马上便欢呼了起来,而不赞成的人,也没说什么。大家说干就干,立马便分配起人手来。
首先,毕竟不是出去玩,是去救人,女同志就不要去了,留在路边找地方帮着扎营。然后把男的集合到一堆,数了下,一共十个男的。P总年纪大了,去也起不到作用,就决定把他留在这里指挥我们行动。然后选了七个身体素质稍好一些,年轻一些的作为这次行动的人员,我当然也是这七个人中的一个。虽然我身体素质不怎么样,但毕竟年轻,也有一点点这种户外活动的经验,便被推举为小组现场指挥员。
人员到是确定了,但去救的人有两个都是不能走的人,必须要整个担架才得行啊!可这荒郊野岭哪里去找担架嘛。还好老周年轻时候当过兵,晓得一些临时急救方法,就是用木棍和衣服来做担架。通过电台问那女的她旁边有没有树,她说有。问她好粗一棵的,她说大概手臂粗细。这样最好,既然她那边有,就不用我们砍树拿过去。可以到了她那边后再砍树做担架,这样可以省些力气。
准备好一些随身的比如刀啊、水啊、手电筒之类的东西后,拿了两个电量比较充裕的对讲机便出发了。P总则把剩下的对讲机拿了一台来和我们保持联系外,把其他的都集中起来在车上充电。
带好东西,我拿着GPS便出发了。还好,这地方不像我老家那种大山,而是浅丘,还挺好走的。很快过了第一个小山头,向后面一看,谢天谢地,也是这样的缓坡。一路上P总都在询问着我们的情况,担心我们遇到危险。同时也和那个女的保持联系,让她不要担心。
一路上没费多少周折,也没绕多少距离,通过GPS精确的定位,很顺利的便找到了那三个人。我们到了那三个人身边的时候,那女的就像见到亲人样的,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们几个忙安慰她别激动。
我看了下那女的,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显得很落魄,也很憔悴。估计已经被吓得不轻了。
老周带人去砍树,做了副简易的担架。我们几个也察看了那俩男的的伤势,NM周身都是青紫色的,很显然被蜇得不轻。可能因为毒性太大,人都是半昏迷状态的。摸了下额头,明显感觉体温有些高。
跟着大家帮忙收拾好东西,把俩人抬上担架,便开始往回走了。四个人抬担架,两个人背他们三个人的行李,我扶着那女的。人手刚好合适。
因为大家都负重,所以走得挺慢的。一边走,大家一边聊天,问起了他们事情的经过。那女的一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边告诉了我们事情的大概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