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大姐的女儿，是我的侄女，呵呵。”H冰说完喝了一口酒。
NM原来是这样哦，是说咋个她两个老是在一起呢！看来小婧是她这次出来带的挡箭牌哦！反正她老公想，和她侄女一起出去耍，总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撒。可往往事情总会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发生的。所以今后也要注意啊，不要认为自己老婆和女朋友或者什么亲戚之类的出去，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你老公还大气呢，就不怕你出来乱晃啊！哈哈！”我一边笑着，一边开玩笑的说着。
“晃啥子哦，我们这些又老又丑的，哪个有兴趣嘛。她才不得担心哦。呵呵。”H冰望着我，一边笑着一边说到，完全看不出来有半点慌张，就像刚才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
可以肯定，她完全没有想到我已经完整的看到她之前的现场过程了。只可惜我那摩托罗拉388C，在当时虽然算是比较先进的手机了，可连个摄像头都没有，不然刚才非得拍几张下来才好。只是现在市面上能拍照的手机还比较少，等多些的时候换一个能拍照的手机算了。
“来嘛，喝酒嘛。”一旁的小婧举起酒瓶说到。接着又看了看酒瓶里的酒，还剩半瓶了，接着说到：“干了算了，哎呀！”
说着大家碰了一下，一起干了手里的酒。我以为喝完这瓶酒，大家肯定道个别，回去睡觉了。哪知道，小婧又偏偏倒到的到放酒的地方，又提了几瓶过来……
打开酒，我几个又接着喝上了。刚喝几口，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男人，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了。接着对我说：“听说你是做药的啊？”
“是啊，怎么呢？”我有些奇怪的问他。
他一边在衣服里掏着东西，一边给我说：“哎，我也是撒！幸会！”接着把掏出来的东西递给我，我看是张名片，忙双手接过来，一看，上面些的是：XX公司XXX 乐山业务经理。再看背面，印的是一些药名。都是化学名，我也看不懂，便摸出我的名片夹，放了进去。然后掏了张我的名片递给了他。
我俩客套一番后大家一起喝着酒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便聊到业务上去了。他是做临床的，也就是做医院的。而我是做OTC渠道的，大家虽然都是做药的，但渠道不一样，当然运作方式也就完全不同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抱怨，说还是我们做OTC的舒服，至少“干净”！他说的“干净”我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接着他给我说到，他们这块，充满了灰色的东西。看似利润高，但是销售费用也高得吓人。平常的客情费用、返点这些都高得离谱。其实他说的这些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大家不便说明罢了。
随便那个药品来做个比喻吧，作为在医院里销售，假设这个药的物价批文是按照10元/瓶核准的，也就是说卖给病人，不能超过这个价格卖。而拿给医院的价格是在这个批准价格的基础上留出医院的合理利润给医院，也就是个9元左右/瓶。而这9元左右/瓶的收入除了管理成本之外，公司并没有高额的利润。里面有至少5元属于销售费用。而只有非常高的销售费用空间，你的这个药品才能比较好卖。销售费用低了的话，卖都卖不动的。其中的道理，想来很多人都明白。
而我们做OTC渠道，是和医药公司以及药店打交道的。就如前面说到的，医药公司和药店，很多都是私营的，几乎不存在商业贿赂之类的事情，大家都是凭本事卖东西，所以确实要“干净”很多。
聊了下销售，旁边人堆里有人喊他，他举起瓶子和我们几个喝了一口，又急匆匆的跑回去了。
这时候小W和另外那个人也来不起了，叫着要去睡觉了。小婧不放过他们，不准他们走。最后他俩是在没办法，一口气喝光了瓶子里的酒，小婧这才放他俩走了。
现在我们这里就只剩下H冰和小婧了，而斜对面还有几个乐山车友会的男女，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我估计应该是在勾兑那两个女的吧。
小婧和H冰不断追问我们公司的事情，我还是不厌其烦的把她们的问题都详细做了解答，还好在公司时间长，各种情况、结构都搞得比较清楚。但挺纳闷，为啥她们对我工作的单位那么有兴趣。
很快我就搞明白她俩的目的了。小婧这学期结束后就要实习了。她是学药学的，最好的实习单位当然是制药企业。当然，乐山蜀乐药业这些她要进肯定是能进去的，毕竟乐山人，在乐山有些关系。但是毕竟在成都生活了那么久，肯定还是想在成都找单位实习，之后留在成都。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
而且小婧就像她们学校其他人一样，对我们公司有一定了解。因为离我们公司近嘛，了解也很正常。我们公司毕竟也是一个比较大的上市企业，在当时也算是在四川挺有名气的，况且集团公司旗下有几个这样的上市产业平台，也算了得了。所以，她和她很多同学一样，一直向往着能进我们公司。
其实小婧这种向往，我很能理解，我读书的时候也和她一样的。那时候是在小雪的家乡，犍为清溪读的清溪职业高中，学的机械专业。在犍为南门口有个当时犍为的支柱企业——川南减震器厂。那个时候，我们这种学“车钳洗刨焊铆镗”的学生，只要有一个毕业后进了这个企业，那简直是莫大的光荣。我们这些在校的，也始终向往着毕业后能进到这家企业。要是能进，那简直就是莫大的光荣，几乎可以说成是“光宗耀祖”！
说了这些之后，小婧毕竟涉世未深，直接就问我能不能帮帮她，想办法让她进我们公司实习。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很明显的看到H冰狠狠盯了小婧几眼，估计是觉得她太唐突了。毕竟大家认识还不到24小时，现在就求人做这么样一个事情，确实是不妥当的。
我看到H冰的眼神后，我心里还是打起了退堂鼓。其实如果真要让小婧到我们公司实习，我还是能办到的。而且还不是到生产一线，而是在总公司。毕竟在公司混了这么多年，各部门领导、同事这些的关系还是比较到位的。
我告诉她们，其实P总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裁，这种事情给他说，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我知道这种事情是出力不一定能讨好的事情，也就尽量的推脱。但小婧却不依不饶，在那说P总他们又不熟悉，但和我又是老乡什么什么的。反正说过来说过去，就是想要我帮这个忙。我心想真的是闯到鬼了哦，才认识NM几个小时，就要我帮这样的忙。
说起找工作的事情简单，但真是要进我们那公司，如果没得关系或者说特别出色的方面，一般大学的本科生都很难进来到。才认识几个小时，就想通过我办这么个事，我心里真的有些鬼火起了。
想到小雪喝醉了，一个人睡在帐篷里，心里还是挺担心的。几下把瓶子里的酒喝光，告诉她们我要回去照顾小雪休息了，刚才说的事情等回成都再说。大家又客套一整后，我才回到帐篷里面。
打开露营灯，看了下小雪，好像醉得不是太厉害，睡下后没有再吐了，现在已经睡得很熟了。我轻手轻脚的脱掉外套和裤子，钻进睡袋。闭上眼睛，很想睡去。可满脑子都是刚才H冰那晃动的球体，和她那种表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