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倘若我是一把刀,程小姐不只是刀,还是鞘,刀抛向敌人,鞘留在豪哥手里,你看似有双重保障,然而。”

她低低发笑,笑声嘲弄又讽剌“都是一样的,你会慢慢看透。”

她撂下这番含糊不清的忠告,便从我身后空地扬长而去。

我盯了一会儿她狭小的背部,接连冷笑,丢掉了剪子,黑社会头目养女人,正如保姆所言,不养废物,发谢欲望有得是娼妓,花样百出,何必长期投资在失了新鲜感的女人身上。

陈庄深知这一点,我越是拔尖儿出风头,她越会想法设法力压我。

可我安于现状,我也没把握张世豪最终如何对待我,我唯有尽其所能,再听天意。

周日傍晚的满月喜宴,似乎是上层名流碰面的重头戏,大大小小的筵席我陪过几次,阿炳手下马仔对这回的待遇明显看重,整整一日,防弹车就出动了十几辆,其中几辆还是从黑龙江直调,格外兴师动众。我换了礼服在保姆搀扶下抵达一楼,穿着宝蓝色正装的张世豪立在落地窗前接听电话,部署哈尔滨港西码头的差事,这节骨眼他还顾得上那边,我脑海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便覆灭了。

保姆拎着裙摆,小心翼翼放在地板,生怕刮破了绸缎,“张老板为程小姐选的这款鱼尾旗袍,美得像出水芙蓉,果然您的眼力非凡。”

张世豪简短回复了电话那端的人,面色无波无澜转过身,单手C`ha兜绕到我面前,婀娜风情的一袭藕荷,投映他眼底,他看了良久,笑说很美。

“会不会太素了。”

他稍偏头,指尖抚摸我的碧色耳环,清凉如雨滴,拂过鬓角,颈骨,麻麻酥酥的痒,“艳丽的颜色,私下穿给我看。”

他笑得眉目生光,“库头挂着的红肚兜,我不是见过了吗。”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逗弄了我一番,牵着我手迈出庭院,路旁驻守的保镖大约有十三四,全部在耳背处佩戴了小巧的灰色耳机,领口扎着对讲机,腰间一块硬物隆起,是枪的形状。

这趟路不足百米,张世豪走在前方正中央,他的表情比往日多了几分冷峻,生人勿近的凌厉,气场像是从骨骼内散出,压迫着一切。

我偎在他肩膀小睡了一会儿,极速行驶的奔驰逐渐减慢,泊在堆满花篮的红毯尽头,芬芳的姹紫嫣红,说不出的锦绣。此时夕阳西沉,天际最后一丝晚霞,也消没于黯淡里,我探头望窗外,明月楼大堂的构造非常奇特,凹型的观景水台遮挡着金色华丽的宴厅,灯火齐射时,恍若蓬莱仙境。

礼花炮仗轰轰烈烈一阵很快熄灭,阿炳跨下副驾驶,拉开了后门,张世豪紧挨那一扇,他弯腰走出后,停在原地,含笑等候我。

保镖护着我额头,将我请出车厢,沸腾的一片烟雾中,我一眼认出豪车群中尤为醒目的白色宾利,清一色的6个5,三省市检察长,当属祖宗的规格最高,自然认不错。他在哈尔滨不常用这副车牌,沈国安事事高调,但祖宗不是蹬鼻子上脸的公子哥儿,他懂经营为官之道,也懂何时高调,何时避嫌,所以沈家自立山头招摇到这份儿上,中央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扼不死,没把柄。

我不禁有些迟疑,这是我和他终止包养关系后,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首次露面,即便不在风口浪尖的故土,也没跑出东北的地盘,必定会谣言四起,将我与祖宗推向更加不可能的局面。

我凝视着旋转门签到入口摇曳的影影绰绰的人影,场面很隆重,衣香鬓影掠过光洁的汉白玉柱,烟火璀璨的深处,红妆脂粉修饰的女眷,莫名有些虚幻。

保镖层层簇拥着张世豪,我挽起他手臂,在两侧迟来的宾客的瞩目下,浅笑得体点头示意,酒楼的安保迅速圈起红毯四周,暂停其他富商通行,留出三米余宽的道路。

随着金碧辉煌的大门逼近,我目光敏捷定格在一方热闹的休息区,无数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包围着一个年轻些的男子,高谈阔论谈笑风生,声音很大,断断续续的穿透玻璃,男子背对我,极其熟悉的轮廓,我脚步顿时一滞。

祖宗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黑吃黑,他顾虑多,沈国安也不许,除了张世豪,哈尔滨这条道上的属他做得最大,他藏在幕后指挥,犯不着铤而走险,倘若他要黑吃黑,那么他必有十足把握。

很明显,祖宗笃定下一局关彦庭绝不出手,张世豪的筹码和要挟不够分量,说白了,两人各自捏着一柄戳中对方喉咙的利器。

“豪哥,要不咱绑了王凛的娘们儿,挖她的嘴。什么货色,也敢来东北合伙算计您。”

张世豪接连吞吐几口烟雾,一团浓稠的气肆意弥漫,连远处璀璨的灯火也尽数模糊。

他不慌不忙掸了掸烟灰儿,“关彦庭躲了。”

阿炳一脸愤懑,“他部下防得紧,咱的人送不进去消息。沈国安在省委大会旁敲侧击了,军政有黑道的保护伞。摆明了给他听,抽身是唯一选择。”

张世豪斜叼着烟蒂,摆弄两截袖绾的纽扣,阿炳啐了口痰,“关彦庭联手您把沈良州逼急了,他撤了,卖了您面子,还挑起纷争,真他妈会打算盘。”

长长的一串薄雾,隔空击打莲花灯,勾勒出扑朔迷离的幻境,恰如这盘十面埋伏的死局,“他与我合作第一日,我便清楚他的筹谋,如今我不能过河拆桥,他平息了黑势力的阻碍,又顺水推舟,买了沈国安颜面,不同他儿子为敌,你当他一步步熬到参谋长职务,是凭运气吗。”

张世豪意味深长瞥阿炳一眼,“拜帖子送林柏祥府上。”

兵行险招,是大难当头的必经之路,祖宗斩断军区羽翼,将张世豪逼进孤立无援境地,单打独斗过于势单力薄,连放烟雾弹的同盟都无。

阿炳心领神会,他挥手示意角落散布的保镖护住这一边,急匆匆离开了大堂。

王凛扯着身旁的年轻姑娘往前推,“沈检察长,我这位侄女,倾慕您许久,她母亲在辽宁开珠宝行,听说我要来见您,央求着带她一起,您瞧,真见着了,反而成哑巴了。”

女人端着一杯酒,想抬头,又百般拿捏,娇俏的面庞隐匿在如瀑长发里,从我的角度看倒十分温婉秀丽,她在王凛的几番催促下,踌躇探出手,祖宗接过她含羞带怯递来的酒杯,没有丝毫情绪,那样从容潇洒,津于谈笑,对涉世未深的女人而言,气度是最致命的吸引。

“既然是王警处的侄女,我岂有拒绝的理由。”

他含住杯口饮了酒水的三分之一,鲜红酒渍沾染他薄唇,似有若无的浅笑覆盖住荡漾着深意的瞳孔,场面引荐女人,自然心知肚明,美色交易用以稳固纽带,妻妾无妨,利益为重。

跨海峡的老狐狸合作,没点特殊的东西做牵引,谁能安心。

祖宗回味无穷品了品余韵,向地面反转倒置,一滴不剩,“酒是好酒,美人恩我恐怕消受不起。王警处太轻贱自己了。”

王凛听出他弦外之音,笑说怎会轻贱,沈检察长的才俊美名,求之不得呢。

祖宗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醉意,“哦,是吗?”

“我一向不爱奉承别人,也无所谓奉承嘛。”

祖宗露齿放声大笑“那我再消受一杯,也不辜负王小姐千里而来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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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逃犯,我是情妇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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