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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台阶上长发掩面,敏锐左右打量,确定四下无人,我朝着隐匿在路灯后的宾利过去,阿炳从驾驶位下车拉开后厢门,请我上去说,我膝盖一顶,又关上了,对着那若隐若现的侧影说,“事办妥了,三日之内,货物走北码头,盘查的刑警看到程字标识,会直接放行。你在最上面的箱子,刻我的姓氏。”

张世豪系着袖扣,神色淡泊,“我知道。”

短短三个字,我眉头不禁一蹙,阿炳见我茫然,他笑着说,“豪哥都听见了,您和孟局长在包房谈判的一个小时,一字不落。”

他压根不在场,竟然会一字不落?

我正要询问,夜风拂过裸露的皮肤,脖颈处丝丝凉凉的触感,来自那枚小巧的银白色钻石,我一瞬间恍然大悟,猛地变了脸色,“你监视我?”

张世豪没否认。

我面孔一寸寸的破裂,凝固,钻石里安装了微型窃听器,不只是方才,这几天我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他都清清楚楚。

犹如赤裸,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一样。

阿炳赶在我发火前解释说,“程小姐,豪哥是为您好,当官儿的难缠,假如玩荫的,豪哥捏着消息好办事。他不方便直接出面,是两方安稳下,您要是为这批货惹了麻烦,豪哥也不会坐视不管。”

全身剌疼,万箭穿心的剌疼。原来我就是活靶子。

我冷笑,“只是这批货吗?你们豪哥想通过我监视拿捏沈良洲吧。”

阿炳怔了下,什么都没说。

他也无话可说。

张世豪这头狼崽子,他要的是整片草原,哪里是一座长满草的山坡就能喂饱,可笑我还当真了。

我毫不犹豫扯断了项链甩在后座的男人脸上,砸中下巴,他一动不动,承受了这一击,指尖一味摩挲着津致的腕表,沉默冷静。

我眼眶发烫,握拳强忍,“张世豪,你骗我。”

他胸口绵长起伏,最终销声匿迹。

自始至终,就是一场完美而跌宕的骗局。

我是一支唯一近得祖宗身的利器,不见血,不见伤,温柔一刀;也是一颗涉入官场浑水摸鱼,不费一兵一卒倾斜局势破开闸门的棋子。

我立在原地痴笑了好半晌,笑得岔了气,笑得连睫毛都在颤抖,张世豪就那么死寂望着我,不带感情,不带温度,不带制止。

我不明白自己笑什么,笑我,笑他,笑黑暗又戏剧的几面之缘,笑程霖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也玩弄男人于风月之中,唯独张世豪,我一无所获,栽了大跟头。

我不爱他,我却有一时片刻,信了他。

我两手撑在车窗,逆着昏黄朦胧的光影,和他对视,他笔挺幽黯的轮廓和我半臂之隔,我们不曾触摸彼此一分一毫。

“张老板。货物安全出港,就是你我形同陌路的一天,我过我的日子,你做你的生意,我们老死不相来往。”

张世豪脊背隐隐一僵,他薄唇合拢得紧,一字未吐。

阿炳还想说什么,我反手利落推开他,坐进大门口等候的奔驰,吩咐司机开回别墅。

当晚我梦见了码头的事败露,祖宗拿枪抵着我,他雷霆大怒,双眼赤红,发了疯似的问我为什么背叛他,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以对不起他,背地里干龌龊的事。

我哭着跪在他面前,嚎啕解释,求他原谅我,这一切不是为了我,都是身不由己。

他不理睬,叩响扳机,尖锐的声响划破松花江的江面,我浑身是汗惊醒,视线中是苍茫的无边无际的漆黑。

窗外无风无雨,也没有月亮。

我并不庆幸这是一场梦。

我知道,它会成为现实。

纸包不住火,事到如今,我已没有回头路。

张世豪和林柏祥一暗一明,和祖宗斗得天翻地覆,连林柏祥都被当枪使,祖宗根本赢不了张世豪,这批货是交锋的导火索,它不见了,灰飞烟灭,祖宗才能渡过当前危机,不仅如此,张世豪捏着的,还有我和他通奸的证据。

揭露会毁掉我,彻底终结我是祖宗女人的岁月。

我抹掉眼泪,从后面紧紧拥抱他。

祖宗一下子醒了,迷迷糊糊转身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怕。

他拧开台灯,借着光看我,我苍白恍惚的模样落入他眼中。

我很快反应过来,张世豪的货物一旦出港,届时码头地动山摇,祖宗联想今晚哟这句怕,保不齐歪打正着猜忌我,我又干脆补充了一句,我说梦到鬼了,长着王苏韵的样子,我欺负过她,怕它来找我。

祖宗将我卷进他被子里,嗓音含着惺忪闷沉的瓮声瓮气,“老子在,怕什么!有鬼也毙了。”

祖宗最讨厌睡觉被打扰,他耐着性子哄了我好一会儿,把他自己哄着了,我还是一点困意没有,窝在他胸口,凝望他长满胡茬的两颊和下颔,我一度以为,是我太在乎他,太过渴望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所以患得患失,彷徨无措,我不再贪图他的钱,我贪图他的爱,他的宠,他的心,甚至他此后漫长的人生。

我无比深刻意识到,圈子里的老鸨,拉皮条的经纪人,缘何一口咬死不许手下姑娘动情。

二乃贪财,日子过得好,二乃贪权,日子过得妙,二乃贪心,日子过得糟。

世间极痛,极苦,极涩,都来自一个永远无法掌控的男人,衍生在寂寞或堕落的黑夜里。

如同我们预知不了何时死亡。

我在祖宗怀里沉沉睡到天明,起库时他还没醒,我出门给他买爱吃的豆沙包,离开庭院和一辆红色宝马擦肩而过,那车眼熟,我起初没在意,走了几步,忽然想到是文娴的车。

我俩情况不同往日,算是把敌对搬到了明面上,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当机立断折返。

我随着那车进入铁门,保持了几米距离,不远不近在她后面,她目标明确,直奔主卧,我特意候了一会儿,倘若她见祖宗睡着,又下楼呢,我跟紧了双方都难堪,等了大概五六分钟,文娴还留在卧室,我这才脱了鞋,不发半点声响,跟了上去。

她大约在街上瞧见我了,知道我不在,门都没关,毫无戒备忙前忙后的,祖宗躺库上,背后垫了枕头,文娴挽起他袖子查看伤势,两人没什么话说,但也是几年的夫妻了,都适应这种气氛,好久祖宗问了句,“你调查过潘晓白吗。”

文娴一愣,明显在她意料之外,她脱口而出,“程小姐没和你说吗。”

这没由来的一句,祖宗揉着太阳x`ue的手一顿,语气不耐烦,“关她什么事。”

文娴微不可察皱眉,她低眸,沉吟了良久,她在权衡,我替潘晓白捂住这件秘密的目的,意图针对谁,要怎样的结果,大好良机就摆在眼前,我置之不理到底在筹谋什么。

祖宗锋利如鹰隼的眸子透过指缝盯着她,她掂量不清,只好速战速决,语态不露痕迹说,“我和潘小姐没接触过,我不了解她,我和她,还不如程霖和她熟。”

我果然没赌错,文娴忌惮张世豪,她不敢通过自己口戳破,只能装作不认识,不清楚,把烫手的山芋再踢给我,我笃定了她不会引火自焚,才隐瞒得堂而皇之。

潘晓白走了大运,能傍上张世豪,若没这个后台撑腰,我和文娴势必早不留她了。

祖宗说我记得你以前调查我身边女人,比我下手快。

这半质问的语气,文娴置若罔闻,她笑了笑,“你不喜欢我干预,我不会再做。你是我的天,我们复婚后,我很珍惜。”

祖宗最后看了她一眼,抽出枕头重新躺下,文娴替他掖被角,十足的温顺体贴妻子形象,“克制些,不然早好了,伤口再裂一次,非手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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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逃犯,我是情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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