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忙不迭点头,“东三省的生意,有张老板您赏碗饭吃,随便丢掉不稀罕要的,就够我们小打小闹的吃上几年。”
“李太太自谦了。”张世豪眉目愈发深沉,“你比我厉害,我都舍不得做的事,你敢做。”
李太太不明所以,糊里糊涂的仍赔笑,“张老板多关照金圣,每年送您的红利,我们只增不减。”
张世豪话里有话,声音藏着锋芒,“我必定多关照。”
她高兴得不行,催促男人敬一支烟,男人都木纳了,直勾勾愣着,她急得跺脚,“说你呢!”
她不懂,白道的人也不懂,可大混子小混子不入流的混子,都对张世豪极大的敬畏,这敬畏,不逊色军人对国旗的热忱。涉黑摆在官场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干,这魄力,这能耐,观望东三省,挑不出几个。
他颤颤悠悠掏打火机,张世豪耐心等着,黄鹤楼被他夹在两指间,男人略微低他一寸,压下开关,火苗蹿升的霎那,张世豪和他对视,逼慑幽冷的光,从漆黑的瞳孔内射出,胜过枪子儿三分凌厉。
他吸了一大口,咂摸滋味,皱眉扔在脚下,“金圣对吗。”
男人没来得及回答,随行的马仔说,“闽江路地下那家,进车库就是,上个月刚扩建。”
张世豪嗯,“砸了。”
他吐出这俩字,转身就走,李太太懵了,男人反应快,他大惊失色追上去,“张老板,我哪得罪您了?金圣从来没和您的场子抢过客源。。。”
“你倒是敢。”张世豪站在台阶上,接过保镖递来的黑色手套,慢条斯理戴着,“你马子惹我不痛快,我从不亲手动女人,所以。”他说完这句,手套也戴好了,他举起点了点男人鼻子,“我算你头上。”
男人不甘心,“她怎么惹您了?我让她赔罪成吗?您放金圣一马。”
马仔开车门,张世豪弯腰进去,男人还要追,马仔左臂一横,“豪哥烦你,滚。”
男人龇牙咧嘴,猝不及防的变故,一腔怒火燃爆,转身冲入大门口,揪着呆若木鸡的李太太头发,将她从众目睽睽下扯到了门外,一拳头打倒在地。
李太太懵了,她捂着迅速红肿的脸颊,顾不得形象哀嚎,“马强!你别忘了金圣有我一半!没我娘家资助,你一个混子拿什么开赌场!”
她不提还好,提了男人火气更大,下脚没轻没重,“姓李的给你那点钱,你娘家吃老本早吃空了,张世豪砸了金圣,我在东三省就混不下去了,臭娘们儿你知道个屁!”
李太太被打得鼻青脸肿,男人还不谢恨,抄起角落的木棍,劈头盖脸一顿抡,他骂着败家货,扫把星,李太太哭嚎一声比一声惨烈,几名曾经和她交好的贵妇,不仅躲得远远的,还捂着鼻子,嫌弃的瞧着。
一高一低,一盛一衰的位置,足以见证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那辆蛰伏在夜色下的奔驰,停了良久,直到李太太匍匐在地上再也没劲爬起来,才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升腾的汽油味,呛得米姐咳嗽,“李太太敢招他啊?我可不信,俩人都没说话,张老板头一回无缘无故砸人家场子。”
我按了按怦怦跳的胸口,张世豪灭金圣,实则借男人的手报复李太太泼我那杯酒,按照他的地位,金圣根本入不得眼。
那个大人物也上了车,他老婆不在,可能提前送走了,司机没露头,掩人耳目先开一小段,又停下,闪了闪灯鸣笛,米姐立刻明白,她笑着拍我肩膀,“我还得加班,瞧我这命。”
我问她不是刚干了吗,那么大岁数,哪来这么旺盛的津力。
米姐说他那玩意硬不了,有硬的啊,他手又不残,搞呗。
挺多男人都喜欢用硅胶阳Ju,越是子孙根短小的,越买大个儿的,把我坑局子里的刘处长,七八厘米吧,属于轻度残疾,他买的都是啤酒瓶子那么长的特制,狼牙棒带螺旋剌儿,一捅到底,抽出来刮血丝,下面不深的,容纳不足的,基本都要废。
短小的男人心理变态,他不大就喜欢拿大的折磨,羞辱,嫖妓时暴露得最狠。
圈子里小姐妹儿做过统计,十个当官的,尤其局级以上高官,至少八个喜欢SM,喜欢看女人**,十个经商的,尤其娱乐圈老板,专门搞投资的,喜欢多P。没错,不是3P,是多P,但不是女人多,而是男人多,三四个男的搞一个女的,或者两个,轮着来,女人身上洞多,上下三个,同时进三根,那种场面,瞄一眼都心巢澎湃。
祖宗库上舒服了会陪我聊两句再睡,我好奇官场,他也肯讲,他说当官的垮台双规了,很多选择狱中了结,秦城监狱每两个月就自杀一个大人物,栽跟头前都是当地特牛逼的,只是不曝光而已。
呼风唤雨纸醉金迷的生活过久了,忽然被法律没收,还不如死痛快。
我回到家快十二点,祖宗在书房办公,他从不干预我和什么人接触,前提不能夜不归宿,是个女的就行。
我换了拖鞋,拿保姆递来的毛巾焐手,无意瞥到茶几上一把车钥匙,宝马,配饰是女人爱用的红色。
我有一辆最好的型号,一百多万,这辆肯定不是给我的。
祖宗送车,一般是哪个小老婆讨他的喜欢,或者被他虐了,他消气喂一颗甜枣吃。官二代手笔大,架子摆着呢,几十万的车算不了什么。
刚进门祖宗就拍了我一板砖,我无比烦躁,扔回原处,“漂亮吗。”
保姆说您认识啊,北京电影学院的女学生。
我脱衣服的动作僵住,比我还嫩一岁的黎晓薇。
我和她陪祖宗3P过一次,是个大乃子,比我丰满一圈,坚挺饱满,祖宗一手握不住,除了乃头黑点,没什么缺点。
没想到她不言不语的,祖宗还留着呢。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战斗乔栗和王苏韵,忽略了她。
“良州从她那儿回来?”
保姆说从检察院来,王先生给他提了这辆车。
王先生是二力,我往书房瞧了瞧,他也在。
我把毛巾还她,打算上楼洗澡,跨过最后一级台阶,隐隐约约的,有时高时低的交谈声,吉林两个字使我高度紧张。
我甩掉鞋子,悄无声息靠近,赤脚立在墙根,未反锁的门被穿堂而过的风刮开细缝,幽亮渗出,二力低沉的嗓音也随之响起,“州哥,死的人不是阿炳。”
祖宗靠着椅背揉捏眉心,他乏极了,两三秒才有所反应,倏地睁开眼,眸底寒光乍现,透过缝隙紧盯二力,“是谁。”
“阿炳的司机。”
祖宗默了片刻,睡袍下半露的胸膛,重重起伏,他手臂横扫桌面,噼里啪啦碎裂声震得房间晃了三晃,烟灰缸坠落在地毯,惯力俯冲,生生弹动了十几下,彻底归于平息的一刻,祖宗白眼球蒙上一层狰狞的赤红,他怒骂,“废物!”
二力低下头,“刍狗也死了,回家的途中,被胡同檐子滚落的木梁削了脑袋,当场就完了。那片是规划拆迁的危房,条子走了个过场,草草收尸。”
他试探问,“要不,您打招呼让他们查细点。”
重磅丨炸丨弹接二连三,暴风骤雨前的天有多惨淡,祖宗的表情就有多荫暗,“张世豪搞黑吃黑这一套,没人玩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