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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个身,趴在库上发呆,目光落在枕畔的手机上,我调出一个陌生号,反反复复拨出,再立刻取消,直到屏幕莫名其妙显示了接通,我动作瞬间僵住,指尖像被烫了,干脆甩了出去。

漫长的静默,我以为他等不及挂了,我刚用脚趾勾了勾,看到屏幕仍亮着,我惊慌失措掐断,那边却恰到好处响起一声低沉的喂。

我瞳孔猛缩,只得停下。

脑海飞速酝酿着该怎么开口,张世豪的闷笑传来,那股子慵懒痞气的劲儿,化成灰我都听得出。

“程小姐,这么想念我吗。听了一分钟我的呼吸,还不肯挂?”

我无声翻白眼。

他含着笑意问,“眼皮不疼吗。”

我一激灵,往墙角挪,他似乎长了一双千里眼,猜得到我的样子,他腔调有几分戏谑,“让我猜猜,程小姐有没有穿衣服。”

我大叫不要猜!

我胡乱抓起被子裹住自己,他更大声笑,我眼睛东瞅西看,后背冷飕飕的,“你…”

我一时记不得说什么,他很有耐心,也正经了许多,“那晚回去,吃苦了吗。”

我不想提,就没理他,他耐人寻味说,“我和程小姐分别了二十一天,一日不见。”

我顺着他的引诱脱口而出,“如隔三秋。”

他嗤一声轻笑,“原来程小姐和我一样的心思,也对我念念不忘。”

我意识到上当了,冷着脸要挂,又咬牙贴回耳朵上,“良州的事,你捅出去的。”

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边纸张的翻动声扩散开来,他并未立刻回答,停顿了几秒,“算是。”

“你差点害他垮台。他是检察长,这些事能把他双规。”

张世豪合上文件,我听见推门的动静,“我确实有些本事,但还没有这么大能耐,逼沈良洲上梁山。他老子的大旗一天不倒,他就安然无恙,相反,他可是要逼死我。”

我还想说什么,他发出一声淡淡的,长长的嘘。

“我很想看看你,你打开窗户。”

我没明白,问他开窗户干什么。

呼啸的风席卷着枝桠,透过电话,往我耳朵里钻,他在这片肆虐的寒风里说,“我在你楼下。”

我一瞬间魂不附体,像被人点了静止x`ue位,好半响才疯了般冲向窗台,寂寥静谧的街口停泊着一辆车,车灯闪了两下,缓缓熄灭。

张世豪逆着路灯黯淡的光影,指尖夹了一支焚烧的烟,灰色大衣敞怀,袂角飞扬,整座城市都在他身后失了味道。

他倚靠车门,单腿弯曲,沉默挂了电话,他抬起头撞进我的视线,就是那一秒,我心脏猛地骤停。

哈尔滨没有过这样美丽的月色,更没有过在月色里,如他一样欣长清隽的身影。

他唇边笑很浅,薄雾吞噬了他的脸,唯独留下他深邃的眼睛,不肯模糊半点。

我发不出声,怕惊动了保姆,如果张世豪被祖宗的人发现,新仇旧恨一起算,我和他将百口莫辩。

我抬手拽住窗帘,想把这一切隔绝,刚拉了一半,掌心内的电话忽然震动,是他的信息。

只有短短一行字:就是想见你一面,睡吧。

被水汽涂满的玻璃,一簇簇开出了白花。

张世豪丢掉烟头,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坐上车驶离长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我更不相信他仅仅想见我。

他接二连三意外闯入,每一回都惊心动魄,他带给我灾难,带给我无措,带给我抵触又无法抗拒的剌激。

我捂住惨烈抽搐的胸口,咬牙扯上帘,转身凝着库头的一簇光。

张世豪一次比一次狠,他要么干脆不出现,要么就用利器在我心上破开一个洞。

他快要得逞了。

这个洞在膨胀,越来越大,越深,它吸纳着理智,吸纳着我的忐忑。

入春不久下了一场雪,很小,但很黏,连绵了一天一夜。整条街道被不薄不厚的一层覆盖住,融化的坑洼里,荡漾着浑浊的水渍。

祖宗撒完尿提着裤子,站在卫生间门口心血来巢问我要不要去滑雪。

我当时愣了下,傻不拉唧的问他你去吗。

他也愣了下,绷着面孔将围巾扔在我身上,“操你妈的,老子自己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眉开眼笑追上他,我拉他的手,他甩开,我再拉,兜来兜去的,指头冻麻了,他反握住我,藏进大衣的袖口里,“除了惹我生气,你还会什么?”

我眼眶红了红,他的手总是那么热,他骂是真骂,打也真打,疼也真疼。

滑雪比我想象中难了太多,我从穿上滑板就开始摔跟头,从入口摔到了出口,祖宗在前面耐着性子教,没一会儿开始嫌弃,“三步摔一次,现在十步摔一次,还是那么蠢。”

我死死搂着他的腰,四周接二连三的尖叫和噗通的砸地声,震得耳朵发麻,我恨不得抬起两条腿夹住祖宗,他抖了抖甩不掉我,蹙眉破口大骂,“自己站好,跟狗一样粘着我干什么!”

他用力推我,我脚底下打滑,急得挥手乱抓,把祖宗脑袋上的安全帽揪掉了,“是你要带我来的!”

他停了一秒,怒了,转身也把我的帽子掀翻,一头长发倾洒出来,缠绕住他手指,祖宗到嘴边的狂暴,又被那缕温柔消磨了大半,他沉着脸,语气还冲得很,“陪你出来还错了?”

来的路上,祖宗秘书无意说漏了嘴,祖宗为了陪我玩一天,加班到凌晨四点,我问他是真的吗,他踹了驾驶位一脚,什么都没说。

我赶忙捂住他眼睛,“你别生气,我送你一个礼物。”

我凉丝丝的唇凑上去,在他同样冰凉的嘴角舔了舔,他感觉到了,脸上已经在笑,嘴上还骂我,“耍老子?”

我刚要说话,他眼神一凛,迅速把我扣在怀里,脚掌用力朝旁边滑了出去,一个巨大的雪球碎裂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我在雪场疯玩了多半天,祖宗管不住我,他后来也不管了,他站在高处的雪坡上,偶尔有谁打雪仗,球砸向了我,他立马抛出另一个球,在半空将它击落,他不多说,也不陪我,却让我很踏实。

从雪场出来我问祖宗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我知道他不会回答,还是忍不住问。

不是我故意气他,而是自打跟了他,我和祖宗就极少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我是他仕途的污点,我们之间是一场权色交易,世俗和伦理都不许它见光,我羡慕那些挽着丈夫手臂,堂堂正正谈笑的女人,比如祖宗的老婆,可这世上又有太多女人羡慕我,她们羡慕我得到金钱,得到庇护,而我最清楚,我越来越贪得无厌,越来越放肆荫暗,我不满足了。

男人在棋局上博弈,我也想布一盘棋,他们争夺江山,我只想赢走情爱。

风刮起地上的积雪,视线里都是白茫茫一片,我故意紧贴着祖宗,他没搭理,任由我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手臂上。

“良州。”

他淡淡嗯。

我喜滋滋看他,“良州。”

我睫毛上都是细碎的雪渣,风拂过,凝结在眼尾像淌了一滴泪。

我就这么看着他,看他的头发从淡淡的白,到浓浓的白,他呵出的热气喷洒在我脸上,一丝丝暖意。

他察觉我不安分,蹙眉呵斥看路,我不听,他使劲揪我通红的鼻尖,将流出的鼻涕擦掉,“真丑。”

我说良州,你头发白了。

他瞥了我一眼,“你也白了。”

仅仅为这两句话,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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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逃犯,我是情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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