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阳是安娜在咖啡厅里当服务员时认识的客人,也是她认识的人里面算是最有钱的了,被逼无奈,她找上顾明阳借钱给还高利贷。
好在,像顾明阳那样的富二代,见多识广,他给安那出主意不要一次性还了,免得她那赌性成瘾的爹以为她有钱,而且也会给高利贷机会,私下里继续怂恿她爹去豪赌,反正他有个能够拿出钱的女儿。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顾明阳的一席话,安娜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那么一个看似“不着调”的公子哥,但是她很聪明,从来不会流露于顾明阳的面前。
记得前年吧,安娜的爸爸得了肺癌,她直接没给治,就那么死了,她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流。现在家里就母亲和弟弟俩个人,可是母亲整天就骂她,她省吃俭用供她上大学,要求她必须嫁个有钱人,免得跟她一样,一辈子就窝在那个贫民窟里等等。
其实,作为母亲,我有时候觉得安娜的母亲也是没有错,毕竟我见过她几次,人很好,可就是嫁了个好吃懒做的赌鬼,那也是她一辈子的悲哀了。
安娜的弟弟都是跟很好的孩子,从高中到大学都是安娜供着,姐弟俩感情也很好,可是毕竟那还是个孩子,安娜这事儿,怎么可以告诉他呢。
我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想哭就哭吧!反正就你和我,没人笑话你。”
安娜抽了下鼻子,“才不信你的话呢,穆煜森和付迪在外面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哈哈……”我笑了笑,说:“看来你丫还是那么聪明咯!”
安娜瞪了我一眼,“又不是脑子受了刺激了,我要变得白痴一点才行吗?”
想了想,还说了句,“要不要告诉阿姨呢?”
安娜就跟触电了似的紧张,“你别害我哦,我妈那不剜出和我一夜情的*夫绝不罢休,你想想,她要是真剜出来是顾明阳了,她还不把刀架脖子上逼我啊……”
“呃~不说就是了,你要把你妈妈说的那么不堪吗?她要你嫁个有钱人,那也是想你不要跟她一样嘛,你怎么处处把她想的好像爱钱如命的样子似的。”
突然,想起来什么了,问道,“你把顾明阳的钱还完了没?”
安娜蔫蔫儿地说,“还有五十万,折不等着工作室赚钱了给他还的么。”
我腾地坐了起来,“你到底借了他多少钱?”
安娜竖着一个手指,“一百万。”
好像她之前说过,顾明阳没给她算利息。
我故意试探安娜,“那,依我看,这五十万句不还他了吧!”
安娜瞪了我一眼,“放屁,老娘在你眼里才值五十万吗?告诉你,妖精,这个五十万你替我还给他。”
我说,“干脆这样吧!既然,你也不想争取,而顾明阳和曲慧呢一直在各种传言要结婚,但现在不知道为了什么没结,但到底曲慧是顾明阳的未婚妻这个不假,所以,既然打算撇清关系了,那么我先给你垫上,还给他,回头你再还我,怎么样?”
安娜捏着我的下巴看了我良久,“谢谢,亲爱的,我宁可欠在顾明阳手上也不会欠你的。”
拍开她的爪子,“为什么呀?”
安娜看着我,阖了阖眼,“你知道吗,我根本就对那个曲慧没有任何的嫉妒或者羡慕,反而特别的同情她,觉得她也蛮可怜的的。而你……”
我紧紧明着唇看着安娜,紧张的看着她,“我,怎么了……?”
安娜抖动了几下睫毛,“我和顾明阳在一起的那晚,他喊了一晚上你的名字……”
安娜愤愤的的瞪着我,“你说,当我发现怀孕了后,我还能够和你说么?”
安娜语落,我们俩人都怔怔的看着对方,此时,没有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真正的嫉妒和怒意,我才深深地呼了口气,和她并排仰靠着床帏。
我没看她,看着天花板,说:“安娜,对不起,但是你是知道的……”
“打住。”安娜直接捂住我的嘴巴,“我知道的,你从来都没喜欢过顾明阳,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包括他对你和月亮、星星的照顾,也都是他一个人的付出,我从来不怪你。”
安娜突然扳过我的脸,使我面朝着她,她咬牙启齿愤恨道,“我只是对你又恨又嫉妒又爱……你知道吗……?”
她对着我做着要掐死我的手势,瞪着我良久,松开,“总之,老娘不怪你,怪就只怪我讨厌,没男人要而已。”
听她这么说,我放心了,胳膊肘戳了她几下,“你丫过了这个年都要三十岁的女人了,姐们儿,能不能试着放下某些人和某些事,从头开始呢?你,肤白貌美,身材如魔鬼,经济独立,人格分裂,怎么会没男人要呢,只是你心里住着一个人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见别人的好……”
安娜瞪我,“又开启姐妹说教模式了,我也急,女人过了三十是不好嫁了,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回趁着过春节好好休息,调养身体,来年春暖花开时间,一定要把自己的终生大事给解决了,可是……”
安娜看着我,“你说,我婚前怀过孕,打过胎,还得了这该死的妇科病,男人会不会介意?”
我看着安娜良久也没想好词儿,最终实话实说,“现在这个时代有几个女人婚前是处的,所以,如果一个男人太在乎你的过去和处丨女丨情结,那么此**本就不可嫁。”
安娜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这个污点,我需要时间缓缓劲儿。”
揉了把安娜的头,“我理解,所以,春节期间,给你一特大福利。”
“什么?”
我弯了弯嘴角,“欧洲自助七日游,但是,回来后,要真的把终生大事当回事儿了,当然,旅途中如果有艳遇,那样最好不过了!”
安娜点点头,“嗯,这个好像不错!”
第二天,我还在迷迷糊糊中睡觉,就要人敲门,安娜压低声音问了声,“什么事?她还在睡的香呢!”
我这才蓦地醒来,是穆煜森在门口站着,而安娜什么时候已经起来做好准备打点滴了。
“呃~这到底是谁住院啊?你起来怎么不叫我?”
安娜说,我刚开始睡不着翻来覆去吵死她,天快亮的时候却睡得呼呼的跟猪似的。
问穆煜森什么事儿,他说有人要来看我,让我也回我的病房再做个检查,看看还要不要再给胳膊做个理疗。
我这才想到,自己原来也是在住院状态。
安娜这里打上点滴后也就没什么事情,有事随时都是有护士在照顾。
我们刚回到病房,我问穆煜森,谁要来看我。他说是唐总和唐夫人。
我被懵住了,“唐总,唐夫人?!”
“是的。”
穆煜森说是唐总看到新闻后连夜晚上就说要过来看我的,被穆煜森拦下了,那个时候,我和安娜已经躺病床上聊天了。
果然在我做完检查后,唐总夫妇领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唐夫人怀里还抱着一大束鲜花来看我了。
我的确是受宠若惊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她女儿已经跟我下战书了么?!
看着那高大上是夫妇俩人,怎么觉得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赶脚呢!
因为我在做胳膊理疗,所以斜躺在病床上不能起来招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