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再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伸手,还有他的温度和味道在,深深吸了一口气混合着穆煜森身上的味道,猛地往起来一爬,“嘶……”浑身酸疼,无力。
身上像是被大卡车辗转压似的酸疼,紧紧邹着眉心正准备骂人时,卧室的门开了。
某人竟然穿戴整齐,依然那么精神清爽的样子,看我呲牙咧嘴时,弯了弯嘴角,“体力太差,等这场雪过了每天早上跟我去跑步,锻炼锻炼。”
狠狠剜了他一眼,“都怪你,你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吗你。”
穆煜森竟然笑出了声,揉了把我的头,“好了,赶紧起来洗漱下吃饭,一会儿老中医就到家里来了。”
“什么?你……”他这说风就是雨的毛病怎么会这么快。
简单的洗漱换好衣服出了卧室,我才看见我家阿姨在餐厅你忙活着什么,蹙眉看向厨房,穆煜森竟然在做面包和煎蛋,听见我跟阿姨打招呼的声音后,穆煜森转身温润的笑了笑,用下巴指着餐厅门口的吧台凳子,“先坐下喝口水,早餐马上就好。”
我也便当了回大爷,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状的吧凳上,跟张阿姨委婉的解释了下我为什么起来的这么晚。
“嗯,张阿姨,辛苦您了,我昨天有点小感冒所以起来晚了……”
张阿姨使劲摆手,“不晚、不晚,夫人要多休息才能给先生尽快添个小少爷呢,呵呵!”
我看向厨房里的某人,“……”
穆煜森边做着饭菜,已经笑抽了,就连肩膀都在一抽一抽的那种。
看着他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忙前忙后的样子,好像有点像个丈夫的样子了是吧!
突然间觉得就不生气了,虽然张阿姨刚才那句给“先生添个小少爷”八成是从宋夫人那里听来的,也有可能是从穆煜森的口中听到了什么消息,不过我还是瞪着某人用口型说了句,“看吧!除了我,没人能给你生出小少爷……”完了对着他吐着舌头扮了个鬼脸。
穆煜森挑了挑眉,端着早餐若无其事的放在吧台上,低声在我的耳边说,“所以,要强身健体,多多努力才行。”
因为有阿姨在,我只能瞪他一眼,看向打扫卫生的阿姨,“张阿姨,您也一起吃吧!”
张阿姨说她吃过了,她一大早按照穆煜森的时间来,做了几个小菜、包子和稀饭,结果穆煜森说要给我想做面包和煎鸡蛋、牛奶。
我咬着筷子,看向穆煜森,咬着勺子,“啊?!那我要吃张阿姨做的小菜和稀饭……?”
穆煜森无语的瞪了我一会儿,对张阿姨说,让她把小菜和稀饭、包子端上来。
我正要欢天喜地的时候,穆煜森瞪着我,“把牛奶和卤鸡蛋也吃了。”
“啊?!我又不是猪哪里吃的完那么多?”
穆煜森蹙眉,“那就挑拣,反正从现在起,每天早上一个卤鸡蛋和一杯纯牛奶是必须的。”
“为什么呀?”
反正穆煜森的意思就是每天的早餐不管吃什么,都得吃鸡蛋,喝牛奶,就是这么个意思。
张阿姨好像非常懂得说,“夫人,是这样的,早餐吃鸡蛋喝牛奶,容易生男孩子,这是我们街坊邻居都知道的偏方,不过也是蛮有科学依据的,呵呵!”
穆煜森挑眉,“嗯?要听老人的话,快吃。”
“……”穆煜森竟然有重男轻女的倾向?!
在等老中医的过程中,我站在阳台上看满天飞雪,伸手出去接了几片雪花在手心,缓缓合上掌心,再张开手,雪花已经化成了水渍。
突然,感叹起了人生无常,一睁眼一闭眼便是一辈子就结束了,可为何人都不选择最开心、最快乐的方式活着呢?!
突然,身后一股暖流袭来,不用回头,就那独特的男性味道就已经告知我是他了。
一件羊驼绒大衣披在我身上,头上被戴了一顶贝雷帽,他从身后将大衣的腰带拉到前面打了个蝴蝶结,大手在我的额头摸了摸,“站会儿就进屋,小心二次受凉。”
“嗯!”弯了弯唇角,背过头,“为什么要请老中医来这里,而不去雁鸣湖呢?”
雁鸣湖是燕城的一个高端别墅区,穆煜森在那里置办了一栋别墅。
穆煜森说,“都说好了元旦前领证办事的,你这么一折腾,老太太又要唠叨几天了,弄不好就传到海城那边,估计司令夫妇带着穆木直接杀过来拿我命了。”
“噗~”被他冷幽默逗笑了,“你要那么夸张么?他们要谁的命也舍不得拿你半条性命吧,真是的。”
穆煜森挑了挑眉,“那不一定,三十年活东三十年活西,我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早就今非昔比了,不能跟你和月亮、星星比的,现在你们娘儿三是爷,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哈哈……”
我哈哈大笑着转身,“你怎么知道打酱油这个萌哒哒的词儿的?”
穆煜森深邃的眸子如外面晶莹剔透的雪光,“看你的《小公主,养成记》里面总是出来这个词,觉得挺好玩的!”
“呃!”我扶了扶额头,“你还真看了啊?”
“不看,怎么投钱给你们工作室。”说着,他将我的大衣领子紧了紧,“你以为你是我的女人我就稀里糊涂的砸钱捧你么?想得美!”低头,吻住了我的额头。
他的唇向来都是凉薄的,而此刻却是和冰天雪地带来的寒气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温温热热的刚刚好!
须臾,他抬眸,看着我,“当时,听盛世娱乐的几位经纪人都在说这本书很好看,君越极力推荐给我看,说是有机会可以找原创作者沟通看看,有没有打算拍影视剧的想法,所以我就看了。”
穆煜森说,他当时人其实已经在燕城谈收购金沙湖影视旅游基地的项目了。
我问他,“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俩在燕城的?你貌似一直都没告诉过我细节,那正好,我们马上就要领证了,在领证之前,我觉得有太多的东西有必要沟通,那也顺便沟通下这件事。当然,这不算我们正式结婚前的正式沟通内容,只是个非正式的聊天。嗯哼?!”
穆煜森弯着嘴角,将我拉着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被他武装的只剩了一双眼睛可以看雪。
穆煜森说,四年来,他去过很多地方,特别是晋城,无数次的去,起初只敢“骚扰”景飒,但尽量不让景飒察觉到什么,可是没过多久,景飒就把房子出租给别人了,自己带着妞妞去向不明。
而我爸妈去了哪里,邻居们完全不知道,我哥哥嫂子,他都是让人盯了好久,完全没盯出一点点的线索。
但是有一点,他断定我爸妈跟我在一起。
他完全没心思去搭理公司的事情,闫旭和秦君越就让付迪陪着到处瞎晃。
他说,有一次他们俩去了上海,一条街一条街的瞎晃悠了几天,上海周边的小县城、古镇全都“扫荡”了一遍,最后开车到处漫无目标的瞎溜达。
这期间,他也去了好几个国外的地方转悠,想着我离开海城的时候手上有宋家的一笔钱,出国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瞎逛了好久,最后还是找关系查了好几个领事馆的登记资料,根本就没有叶朵儿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