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要在陈爸陈妈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
她时不时到医生办公室询问一番陈焕澜的病情,医生刚开始很警惕,慢慢也猜到她约莫是患者的‘情人’或是什么,见她坚持不懈,毫不气馁,也挺感动,便捡些大致的东西跟她讲讲,一些小细节在未经过患者本人及其家人的允许下坚决不透露,这是最起码的医德。
而这‘大致的讲讲’也让江小言安心不少,最起码她知道了陈焕澜没有生命危险,并且他的健康状况也在逐渐的好转当中,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她这里高兴不已,几日呆在赵悦瑶病房里的景晟华却一点都不觉得好,尤其是在收到江小言行踪记录和照片的时候,他更觉得气愤了。
他并不怕外人对他如何如何,但亲密如江小言那种相信别人都不信他的态度令他每每想起都要火冒三丈,憋屈又委屈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尤其是一连宿在医院几天之后,江小言始终没有联系他,这种不快引发的暴躁更是引升到了顶点!
夜半,江小言睡的正熟,一个漆黑健壮的身影悄悄潜了进来......
突然被人袭击的江小言从梦中惊醒,一切像是电影小说里的桥段,她最先被捂住的是惊愕尖叫出声的口鼻!
“唔——唔唔——”
“哈!我不在的日子你倒挺舒服啊!”景晟华怨气冲天,他在那里辗转反侧,她怎么可以坦然入眠?!
“唔......”江小言挣扎的力气顿时减弱,同时又觉得气愤难当,怎么总是偷偷摸摸喜欢来这一套,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
景晟华不管不顾,一把撕扯掉江小言的睡衣!
那对景晟华而言是件再轻松的不过的事情了,但江小言就没他那种兴致,被当成充气娃娃的感觉是如此明显,又羞又愤的她抵死不从!
景晟华被她困兽犹斗般的举止惊呆了,紧随而来的是更加高涨的怒火,“你反抗我?!”
不敢置信的语气将流露出丝丝缕缕伤心的很好的掩藏了起来,胡乱挣扎着的江小言并没有发觉,这举动刺激了盛怒中的景晟华,他力气极大,真正使起力来江小言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混乱中,锦被和枕头全都被他们扫到了床上,紧接着是一件件破碎的衣衫和江小言压抑而又难堪的抽泣,伴随着痛苦的、若有似无的*,真正的夜,才刚刚开始......
直到再次从昏迷中醒转,江小言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被*了,但身下的不适和酸疼如此明显,由不得她不相信。
而做了坏事的景晟华,此刻早已没了影踪。
忍痛坐起,江小言木着脸发了半晌呆,怎么也想不明白景晟华突然发狂是为哪般......
很快,景晟华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早餐,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垂头丧气的,叫人看了都不忍责难。
江小言始终未发一言,安静地在床上吃罢,掀被便要下床。
景晟华急忙拦住她,“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干什么?!”
“是啊,我这个样子也不知是谁害的!”江小言没好气地摔了把枕头,愤愤地开始穿衣服。
她今天可是还要上班的!
景晟华脸色复杂,在面对江小言孩子气般的举动,和她强忍着怒火穿衣服时,心情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放松了,脸上甚至还隐隐带了笑意。
“是我害的,可你也有责任......”
江小言停下拽裤管的举动,盯着他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叫你老是勾引我!”他语气甚是理直气壮。
江小言边系扣子边冷声反问,“我在是人是狗都看不见的黑夜对你进行了勾引?”说完她自己都想抚额,真是气懵了,说话都乱七八糟的。
景晟华直直地盯着她,强忍着笑,“不是不是,你味道太特别,我闻着味就摸进来了......诶诶,你别走啊.......”
“......”江小言大步流星,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感到窒息的卧室,她再也不想理那个男人了!
景晟华长腿迈了几步跟上她,拉住她的手腕,佯装气道:“你给我站住,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江小言干脆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与他对视,“好啊,不知道你要我向你解释什么?!”
“你背着我偷偷去看陈焕澜,难道不该向我解释?”景晟华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愤愤地质问。
江小言怒极反笑,“人家被你打成那样,你不说主动承担责任,连我去探望都要指责,你做人可以这么没有底线吗?!”
景晟华气到摔桌,“谁跟你说他是我打的?!”
“......”江小言一阵恍惚,呐呐道:“难道不是你?”
“当然不是!”景晟华断然否认,他就说江小言这一阵怎么阴阳怪气的,跟他别来别去,原因居然是在这儿!
“我是让人打了他没错,就两拳头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就算下死手,两拳也不可能把他打进ICU吧!”
“......”江小言迟疑半晌,她确实没听到景晟华亲口承认打人,她所知的一切都是陈妈妈告诉她的,“但是......”
“什么但是,”景晟华黑着脸堵住门口,“反正不许你以后去看他!”
“......”江小言焦急的看了看表,别说去趟医院了,她现在就算直接去上班都要迟了,“快让开,迟到会扣工资的!”
景晟华,“......”
江小言上手推他站到边上去,低头边换鞋边嘟囔,“可焕澜伤的那么重,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景晟华不满,“你怎么还惦记他?”
江小言不跟他争,她心里虽然着急,但背包的动作却迟缓下来,她侧头认真地想了想,道:“如果算算时间,焕澜出事是在你接我回家之后,就算不是你做的,也多少也些责任,至少面对这件事的时候,别人的矛头不应该是指向你的。”
这向着自己的言论让景晟华脸色和缓许多,他闷声道:“行了,这件事你甭操心,我会弄清楚的。”
江小言点点头,眼神放空的站在那里良久,突然深深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只要你说的我会不由自主的相信。”
说完脸上一红,怎么自我感觉跟情话似的?
羞怯的不敢看景晟华的眼睛,迎面而来的冷风拂过她**辣椒的脸颊,慌乱的跑远了。
景晟华他在玄关呆立半晌,回味着江小言离开之前的话,良久之后,忍不住美滋滋的笑了。
其实,只有越亲密的人才会为你犯下的错误而愧疚,甚至把这错误当成自己做的,情不自禁的会想为对方弥补一些。
景晟华多日阴霾的心情就这样突然明朗了起来。
生活一直在继续,江小言照旧每天至少要去看仍旧昏迷不醒的陈焕澜一次,据说,他身体其实已经无碍,但大脑可能有损伤,因而一直不能苏醒。
陈爸陈妈对她每次的出现仍旧惊惧不已,不光是对她,还有那时不时出现在陈焕澜病房外的陌生人,都让他们似惊弓之鸟般,就算拖着沉重的病体,也要守在陈焕澜的身边。
这对江小言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她之后再也未近距离观察过陈焕澜了,更遑论知道他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