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贤和莫铭城看着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大大小小礼物的冯迟,不禁笑了起来。
“其实,也没有这么着急的。”管贤低下头摸了摸鼻子。
“你亲自给我发消息,我哪敢拖沓啊。郑晚秋出什么事了?”他把每个人的礼物分别装在礼品袋里,听了管贤的话,他心情放松了些,“沈慕清呢?”
沈慕清坐在屋里,把几个人刚才的对话结结实实地听了个遍,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依旧坐在屋中干着自己的事情。
冯迟敲了敲门,沈慕清缓缓转过头,动作略显僵硬,“怎么了?”
“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他扬了扬提着礼物的手,示意沈慕清过来。
“谢谢啦。”她结果很小却非常精致的袋子,看着盒子里面的手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竟然和林舒语带着的那块是同款。“怎么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莫铭城让我捎给你的。”说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慕清拿着袋子,朝对面的房间走过去,“怎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第一次见到收礼还这么气势汹汹的,”莫铭城假装低头看着资料,“最近看你老忘记给我送药,送你块表提醒你多注意下时间。”他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我们现在有点急事要商量,咱们晚上再说。”
沈慕清出去时,顺手带上了房门。
“郑晚秋出什么事了?”冯迟听着沈慕清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问道,却见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怎么不说话啊,别吓我。”
“不是郑晚秋的事。”管贤将ZR公司的资料递到他的手里,“董事长想和他们合作。”
冯迟愣了一下,他好像从欧明雪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全球领先的企业,“好像欧氏最近也在计划竞标。”
“这是块肥肉,大家都在盯着,但是以欧氏的实力,投入到其中,怕是会让他们自顾不暇啊。”管贤低头思考着,“真正让人头痛的是温氏。”
“最近温老的身体状况可不太好,他们还有精力掺和这件事吗?”冯迟的消息都是这几天从欧明雪的口中听说的,“公司内部都乱的很,以温一勋的性格,应该会努力稳住董事们的势力再说吧。”
莫铭城点点头,“可他是沉稳,可也不见得挡得住诱惑啊,再说还有一个年轻的温子庭,他可比他哥哥有冲劲儿多了。”
温一勋站在病房里,看着ZR公司发出的公示。
“哥,这次竞标是一个好机会。”
“那是当然,”他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可是最近温氏内部都不安稳,真的能抽出精力,来和那些饿狼们抢这块‘肥肉’吗?而且,之前没有人和ZR合作过,这是肥肉还是圈套,都说不准。”
“可如果莫氏拿到了这次机会,那我们以后就再也无法和他们抗衡了。”温子庭当然知道公司的现状,温老病重,董事们明知之前的很多项目,都是温一勋在背后默默推进,可还是说他太过年轻需要历练,不过是借着为公司好的由头,想要为自己多谋取一些实权。
“和谁竞争是次要,保住温氏,不让父亲多年的心血毁在其他人手里,才是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
温子庭撇了撇嘴,走出病房,他越来越觉得哥哥过于软弱,没有一点拼搏的勇气,这样好的机会,为何要白白浪费掉呢。
郑晚秋陪着莫万山从晚会上出来,天色已经晚了,几位老板还相约着到其他地方再玩一玩,“我年纪大了,熬不动了,就让晚秋替我去吧。”说完拍了拍郑晚秋的肩膀。
郑晚秋坐在一群长辈中间,显得有些紧张,几位老总不知怎么提起了自己的童年,开始了一波回忆,郑晚秋怎么也插不上嘴。
欧允晟见郑晚秋一直沉默着没怎么说话,出来打了个圆场,“咱们在这儿说这些,年轻人插不话,也聊聊最近的事吧。”
其他几位听了,哈哈一笑,郑晚秋朝欧允晟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包房里的空气有些闷,郑晚秋不时看着手表,只希望快点结束,看着那些拿着麦克风唱歌不停地人,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却是满满的厌恶。
放在平时,他会积极地投入这种活动,可前几天与董事们的聚会,让他看到这样的人群就会觉得憋闷,而且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与ZR的合作和莫铭城,毫无心思去与这些不知哪个企业的老板搞好关系。
莫万山坐在车里,微闭着眼睛,“铭城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少爷最近的状态不错,昨天一接到要参加竞标的消息,就开始准备工作了。”
他点点头,“我听说,晚秋最近和公司董事走得很近。”
李泯抬起头,从后视镜观察着他的表情,“是,前一阵经常出去,尤其是陈总和李总。”
“找机会提醒他一下。”莫万山说完这句,车厢中又恢复了平静。
李泯不自觉的加快了车速,他目送着莫万山走进酒店,把车停到了一条不太热闹的路旁下来点了一支烟。
“你和各位董事的事董事长好像知道了,咱们俩的事,”他猛猛地吸了一口烟,“咱俩的事他应该也知道了,还有——”
“好,我知道了。”郑晚秋走出包房,耳边隐约传来调不知道跑到哪里的歌声,他挂了电话,背靠在墙上倚了一会儿,又拉开门走了进去。那些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终于尽了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郑晚秋和他们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到门口,上了李泯的车。
“什么着急的事非要在刚才打电话。”郑晚秋的脸又阴沉下来。
“董事长已经把竞标的事交给莫铭城了。”
他听完挑了挑眉,“挺好,我可以安心忙自己的事了。对了,我听说凯丽的弟弟醒过来了?”
“是,不过并没有说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对那件事他好像记不清了。”
郑晚秋点点头,“那就好,不过这样放任不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说完,给了李泯一个眼神。
“好的,我明白了。”
郑晚秋站在酒店的阳台上,端着酒杯朝下望去,“若你当初和唐楠一样,乖乖地跳下去,你和你的家人也不必受这么多苦了。”说完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红酒。
他的两条胳膊垂在栏杆上,B市的天空总是灰蒙蒙地,白云的轮廓看不清楚,连白天的阳光都不够刺眼,总是没个痛快。
“刚才发过去的资料看到了吗?”郑晚秋又拿起电话,“假期结束后,我需要你们对ZR公司有一个很全面而且深入的了解,对公司的管理者的性格也要完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