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问题的。虽然小海还有些残余人手在,但他现在只能窝在老巢里动弹不得,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我现在只是在等,等他彻底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心,主动出来找我来战,我绝不让他死的那么痛快!”老周沉重的说出了一番话,神情仿佛又随着指间的杳渺回到了那残酷战事中,让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中的我,又有了稍许的迟疑。
见我久久没有说话,老周这才又“呵呵”的笑了起来,随后习惯性的给了我胸口一拳,悠悠问道:“咋了?是不是有点怕我了?嘿嘿。本来还打算按之前的约定带你参加最后一战你呢!看你小子这状态估计是无心参加了。”
“不、不、不,不参加了!这回你就算打死我,我也绝对不想参加了!!参观都没兴趣,你放过、放过我吧……呕!!!”一想到决战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随后回想起突袭战中的灰指甲我就开始抑制不住的反胃。我已经再不能再遭受一点视觉上的冲击了,要知道自打上次归来后,老子连雄大、雄二都不敢看了。
“呵呵,好吧好吧,那就算了。不过,这可是你主动放弃的哦!”老周挑着眉毛眼含笑意的说。
“咳咳!我放弃,我决不后悔。”
“好吧。”老周无奈的耸了耸肩,最后才笑吟吟地对我说:“其实今天约你出来,除了和你讲这些好消息之外,还有一件事需要兄弟帮忙……”
“靠!绕这么大弯子还不是要找我帮忙?”我装作不满的吐槽说。
“嘿嘿,其实从严格来讲,也谈不上是帮忙。因为这件事对彼此都有利,我完全可以自己处理。但是事情从既然一开始是阿庆帮我办的,所以如今我不能把兄弟抛下。”老周捻熄了指间的烟,缓缓说道。
“你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说普通话、整国语!”我不屑的说。
“嗯,我想你帮我,再约松少出来,我想见他。”
“吓?你的胜利不会是把小白送去的四十几号人全搭进去了吧?!”
“我呸!那我还有脸见松少了吗?我不过是想当面感谢一下他而已。都TM全军覆没了还叫什么胜利啊?”
“哦,对不起,是我想歪了。”
“呵呵,这还差不多。”
“那你搭进去了多少人?”
“滚!!!”
又聊了一会儿我才和老周挥手相别,在回家的路上我仍不敢相信事情就这样轻易的解决了,总是觉得事情进展的是否太过顺利,感觉好像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结果一样。
不过即便如此,一回到家,我还是给小白拨去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才传来了小白那懒洋洋的声音:“喂。”
“靠!都什么时候了,别说你还赖在床上呢?”望着墙上那几乎快到13点的时钟,我不由得大叫。
“……草!你谁呀?和老子大呼小叫的?”电话对面的小白则反应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回了我一句。
“靠,少废话!麻溜起来,咱们要去一趟城北,老周想见你。”我兴匆匆的说。
“老周算TM什么玩意儿?他以为自己是谁?想见我就让他自己滚过来!”小白竟然瞬间莫名的爆发了,让我不禁感叹,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之间已经越来越疏远了。
“你个白痴,干嘛像疯狗一样乱吠?我是阿庆!”见实在没办法和他正常交流,我只能表明了真实身份。
“你TM才疯……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人民的活菩萨、城北的救世主—阿庆哥’啊!”小白这才换下了他那像对付杀父仇人的一样口吻。
“总觉得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诶呀,算了、算了,都这个点了,你竟然还没起床?我长话短说,老周说是要当面谢谢你,所以要我和你再去一趟城北。”为了摆脱城北的全部事情,尽快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我简而言之的和小白说明了情况。
“没办法,昨晚上和几个娘们儿玩的太疯,天亮才睡下。不就是去一趟城北吗?我也听说他最近折腾出不少事情,正想去他里看看呢。”
What?娘们儿?!几个?!!……玩……太疯……天亮?!!!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一紧,除了上述的几个单词外,耳中一片模糊。
“噗!”
直到最后被飞流直下的鼻血拉回了神志,我才急忙捂住了鼻子。
“我、我、我、我靠!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如此用语言重伤一朵纯洁的小白花,你忍心吗?”我一边仰着头一边呵斥小白,讲话竟然和天朝的光腚肿菊一样不分等级。
小白:“滚蛋!要不咱们换一下,你把蕴蕴让给我,老子包你一周过两次X生活。”
蕴蕴、蕴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轰”的一下子完全垮塌下来,除了这个被我无情抛弃的名字、这个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名字以外,意识一片空白。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瞬间填满我的整颗心脏、淹没了我的整个身体,开始从眼眶中滴滴滑落。
“……草!咋没动静了?”
对面的小白似乎说了许多话,但我却连一句也没听进去。待我的意识缓缓清醒后,才恍惚意识到了这句话。
“哦、哦,我、我等着你……”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语无伦次了。
小白又嘟囔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而我则陷入了沉思。
为了拯救老周,我放弃了自己的生活,却同时伤害了无辜的樱木。而如今城北的动荡似乎接近了尾声,老周也不再有危及生命的情况出现,那么我是否能回到曾经的生活中呢?樱木又是否能原谅隐瞒真相的我呢?
我想……很难吧。毕竟我一次又一次次的伤害了她,却从未给过她任何解释。我总是天真的以为,自己为她做出了巨大牺牲;但事实却是为了自己所编制的那一个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牺牲了她。
其后,我在这种死去活来的状态中难受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小白的电话打了进来,示意我下楼出发,这才洗了一把脸走出了家门。
还是那辆马自达,不同的是这次的司机恢复了之前的黑子。见小白第一次和我同坐在了后排座上,我本还想问问玉哥去了哪里,但随后立即意识到那个老色胚一定是借口在城北援手,实际却沉沦于学生妹中无法自拔。
由于心里还思念着被小白提及的樱木,我并不想多说话。没成想罪魁祸首小白倒是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心情似乎大好的他一路上连说带笑,嘻嘻哈哈,开心得不要不要的,所幸他再未拿樱木开玩笑,否则我宁愿顶着冲动杀人的罪名直接挂了他。
第三次走进牌坊楼的街区,虽是下午时分,但两侧的商铺却较上次开门营业的更多。见此情形,我不禁由衷感叹:难怪有战争可以刺激经济发展一说。仅城北一役,想必定会带动小城内包括:风月、刀具、医疗、建筑等多个相关行业的无形收益若干,年度的CPI也会由此实现稳步增长,加之殴斗隐含的黑吃黑、狗咬狗属性,搞不好这场由我热心而引发的城北之战,还有着助推经济发展、维护社会正常秩序的伟大且深远的意义!
这么一想,我不禁对自己都有些肃然起敬,勉强挺了挺身板,朝着那家熟悉的窑子铺大步走去。(这句话为何怪怪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