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阳举目四望,有八条线从四面八方而来,像八道光柱,照耀的位置是方姐身遭八个地方。
李艳阳微微一笑,念力一转,那围着方姐的八枚硬币纷纷垂直移,直到和八束光柱相接,在八束光柱的照耀下,八枚硬币熠熠生辉。
李艳阳转头看向房外,心念一动,原本在八个角落布置好的三角糯米堆逐一升空,于八宫光柱射出的地方悬空而立,这些糯米堆是李艳阳拿来锁八宫的,为的是在斩断联系的一刹那锁住他们,不让它们因阵毁而崩塌。
之所以选择三角形,一是三角形稳固,而来彼此照应,利于配合。
糯米堆纷纷位,李艳阳收回目光,看向写有方姐八字的符纸最后一枚硬币。
“今时甲子,天神祝我!”
李艳阳话音刚落,嗖的一声,原本压符纸的铜钱剧烈旋转,而后升空,然后来到了对应方姐八字年干一字的铜钱旁。
旋转的硬币带动空气剧烈颤抖,似有杀气,以至于那连着年干硬币的光柱一阵颤抖,似乎生出一股恐惧之意。
李艳阳看看硬币,转头对方姐道:“方姐,我问你几个问题,不管记不记得,你要用心去想,然后回答我!”
方姐点点头,不明白李艳阳这时候还要问什么。
“您听好了,想好了回答我!不管知不知道,你要想,一定要想,想好了告诉我,要坚定的答案!”李艳阳又说。
感受到李艳阳的慎重,方姐重重嗯了一声。
李艳阳吸了口气,问:“方家女儿,出生那年啊,是阴雨连年江河泛滥,还是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啊?”
突然听到李艳阳的话,方姐微微一愣,因为李艳阳仿佛是在唱戏,这声音十分怪。
出生那年?我怎么记得呢?但方姐知道不能问,因为李艳阳说过,让她去想,于是她想,想那一年到底是什么天气,但说来也怪,她像看到了那一年的景象一般,于是道:“那一年风很大,黄沙漫天!”
李艳阳精神一震,随即见年天干对应的一道光柱剧烈颤抖,李艳阳大喝一声去!
嗡!!!
急速旋转的硬币动如奔雷,唰的一声穿越光柱。
啪!
八字年干对应的硬币应声而落,全无光彩,而那原本照在其的光柱也瞬间消失。
李艳阳笑了,又问:“方家女儿,出生那年啊,你看大地是有山川还是河流啊?”
有了之前的惊艳,这次方姐没有犹豫,思考起来,然后说:“那年地,树叶成叠!”
嗡!!!!
话音一落,又一道光柱颤抖,正是八字年支对应的一道。
“去!”
唰!
年支光柱应声而断!
八字,以天干地支计年、月、日、时,故又称四柱。!
四柱皆有寓意,或者说都和主体暗藏联系,年柱关天地,月柱关父母,日柱关兄弟姊妹,时柱连子孙后代,所以李艳阳逐字发问,方姐冥冥竟然对答如流。
“你有子女否?生于何时啊?”
终于来到八字的最后一个字,空也只余下这一道光柱。
“有女叫晓青,生于XX年XX月XX日早晨六点!”方姐毫不犹豫答道。
嗡!
唰!
随着铜钱如齿轮一般飞速旋转,最后一道光柱应声而灭!
呼!
随着光柱全灭,方姐压力骤增,只觉有东西压在她身,似乎要把她压垮一般。
李艳阳看到方姐的表情丝毫不觉意外,转头看向客厅,桃木剑下符纸似有风吹,不住颤抖。
与此同时,客厅沙发的杨登渠只觉一阵烦闷,心绪不宁,他前一刻还在饶有兴致的听着李艳阳和方姐对答,正觉惊疑之间,见符纸颤抖,然后心慌气短。
“定!”
李艳阳看着桃木剑一声暴喝,杨登渠突然一惊,然后见桃木剑突然飞了起来,然后猛然立住,剑尖向下,正戳在符纸。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杨登渠只觉胸口一痛,然后见那桃木剑在无任何依凭之下急速旋转,杨登渠只觉呼吸艰难,莫名一阵惊慌,最后他只听呼的一声,然后一团火骤然燃起,正在桃木剑之下。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让杨登渠惊讶了一瞬间,不是他调整能力强,而是火光暴起的一刹那,他昏倒在了沙发。
燃烧符纸,斩断了最后一条联系,李艳阳转头,只见方姐表情轻松了很多。
李艳阳暗暗握拳,小小激动了一番,终于搞定了!接下来是护送方姐走出宫,因为虽然阵法和方姐的联系已断,但阵法的余威还在,此刻切断了药引的联系,阵法势必会发威,被人斩瞎眼睛的阵法此刻可不记得曾经的主人,会变得失去理智,而这宫是最凶险的地方。
“方姐,站起来!”
李艳阳吩咐一声,目光落在八个糯米堆,它们正在缓慢旋转,李艳阳在观察生门的动向。
方姐闻言起身,但只觉有一阵引力在吸引着她,让她很艰难,但她不敢多问,只能依言行事。
“您准备一下,等下往床下跳,我说跳,您别犹豫,直接跳,知道么?”李艳阳依然盯着八堆糯米说。
方姐只觉一阵眩晕,浑身乏力,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以为照做好,于是轻轻答应一声:“嗯.......”
这轻轻的一声几乎细不可闻,却耗费了方姐浑身的力量,李艳阳没有留意方姐的表现,因为此刻的他注意力全部集在了糯米堆,以至于周遭空气缓缓变冷都没有发觉。
李艳阳眯着眼睛,眼见生门要转来。
“三.......二......一.......跳!”
李艳阳生怕方姐错过时机,所以特地倒计时来提醒。
李艳阳大喝一声竟然没有听到动静,茫然抬头,刚想告诉方姐再等一下,但一抬头他心脏猛然慢了半拍,周身泛寒。
李艳阳傻了,只见此刻的方姐依然站着,但表情僵硬,脸色惨白,眼睛还瞪着,却目光涣散,方姐全无生机,如同僵尸一般,甚是骇人!
“方方方.......方姐?”李艳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慌张,因为眼前的一幕太过吓人,太过不可思议。
叫了一声,没有应答,李艳阳一激灵,他终于感受到了寒冷,不是吓得,是真冷。
李艳阳突然一阵惊恐,心念急转,天眼打开。
傻了!
李艳阳只见身前糯米堆围成的圆形之全是乌黑的阴气,阴气缭绕而,虽然无法脱离糯米堆的围绕,但方却没有压制,扶摇直,将方姐整个人围在间。
李艳阳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阴气从何而来?
但他知道一个事实,方姐死了!
没错,在如此凶煞的阴气下本生机殆尽的方姐怎能不死?阴气有多重?重到气机全部消散的方姐竟然立在空没有倒下。
李艳阳呆呆的看着立在空方姐,那表情不悲不喜,却让他觉得狰狞,她站在那里,眼睛还睁着,李艳阳觉得她是在看自己,那消散的目光似乎带着怨恨和狠毒,仿佛在质问他,仿佛在说:还我命来!
李艳阳不住颤抖,只觉胸口十分压抑,那一刻他几乎不堪重负。
啊!!!!
李艳阳好不压制的大喊一声,因为他要被压死了,他需要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