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搞不清楚状况了，”叹了一口气的李泽道，“可能性太多，根本没办法下结论。”
“十五分钟既要剃毛又要冲澡，理论上来得及吗？”
“理论上是来不及，”李泽道，“我没有剃过毛，但假如我老婆是新手，那她剃毛的时间就至少要消耗十分钟以上，所以十五分钟根本就来不及。可这只是理论，并不能作为她没有在人力资源部剃毛的证据。但就我们的推断而言，她绝对不是在人力资源部剃的毛，所以应该是和林宇南在一起期间被剃了。一切都是推断，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才是最蛋疼的。这就好比知道小偷偷了东西，但因为小偷已经把偷的东西给扔了，我们也不能拿小偷怎么办。”
“假如是小偷，那可以揍到他说实话为止。”
“我是不可能打我老婆的，”停顿之后，李泽又补充道，“在一切都只是推断之前。”
“反正我们现在得出的结论是你老婆的荫毛不是在公司里剃的，对不对？”
“对。”
“那你说她在总经理办公室待的这十分钟是干嘛？”柳咪道，“是谈公事呢？还是像小珂那样？其实有一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就是你老婆在离开公司的时候有将包臀裙往下扯了扯。一般来说，要是没有脱下过包臀裙，应该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的。就像我以前穿包臀裙的话，这么做的前提一般是刚上完厕所。但你老婆是去了总经理办公室，所以我总觉得她的包臀裙有脱下来过，要不然就是被扯了上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丨内丨裤穿得不怎么舒服，所以就用这样的方式调整丨内丨裤。”
听到柳咪这话，李泽不免再次看了下妻子拉扯包臀裙的画面。
他妻子是抓着臀尖处的布料往下扯了扯，所以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在扯里面所穿的丨内丨裤。
对于这个细节，李泽心里特别不舒服。
就仿佛，在总经理办公室的十分钟里，他妻子有被那头肥猪干了似的。
照例来说不可能有干过啊！
如果那头肥猪可以随便干他老婆，那为什么还要让赵玉珂扮演他老婆？
这样做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因搞不清状况，又因担心保安会前来，所以再次关闭电脑的李泽便发消息给李佳雪。
「好了。」「确定？」「是。」「电源断了以后，你们等我消息，别自己走出公司。」「知道了。」李泽消息刚发出去，十楼电源便被李佳雪断掉。
三分钟后，李佳雪来到了十楼，并用之前的办法将硬纸片贴在了监控镜头上。
事实上之前李佳雪离开的时候，她有用伸缩杆取下硬纸片。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在十楼恢复供电时，监控室那边的屏幕不会依旧黑乎乎的一片。而之前李佳雪搭乘电梯来到一楼，并准备去把十楼的空气开关合上时，她就看到保安正在电表箱那边捣鼓。也幸好她下楼时取下了硬纸片，要不然在保安合上空气开关的那一刹那，监控室那边就会发现十楼的监控镜头被人为地遮住了。
“好了，”李佳雪道，“你们可以出来了，麻烦麻溜一点。”
听到李佳雪这话，李泽柳咪走了出来。
待他们走到监控盲区后，李佳雪用伸缩杆轻轻挑下硬纸片。
将硬纸片扔进一旁的垃圾箱后，他们三个人便坐电梯下楼。
到了一楼，李泽柳咪是直接往外走去，李佳雪则是往电表箱那边走去。
用工具打开电表箱，又将十楼的空气开关合上后，李佳雪便朝停车处走去。
这时，李佳雪的手机响了，是微信提示音。
掏出手机，李佳雪看到了李泽发来的微信消息。
除了感谢她以外，还问她要不要一块吃夜宵。
李佳雪只想早点回家，所以她是婉拒了李泽的邀请，并让李泽把林宇南的手机号码发给她。在收到以后，连续念了两遍手机号码的李佳雪加快了步伐。李佳雪坐车离开之际，李泽正载着柳咪往一家名为汉新猪肚鸡的店铺驶去。
今晚柳咪算了帮了大忙，所以李泽自然是要请柳咪吃夜宵。
更何况，因为对妻子失望头顶的缘故，李泽压根不在乎几点到家。
停好车后，两个人走进了店铺。
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李泽便让柳咪随便点。
柳咪问是不是多贵的都可以，李泽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李泽原以为柳咪会点猪肚鸡，没想到柳咪是点了黄焖田鸡、酸辣土豆丝以及莴笋腊肉。
因柳咪没有点汤，李泽还问柳咪要不要来一份汤。
在李泽的建议下，柳咪点了一份莲藕猪手汤。
点完以后，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李泽问道：“你还没有交男朋友？”
“有交往过一个，”撑着下巴的柳咪道，“后面他劈腿，所以就分手了。他爱上了一个在酒吧上班的小妹妹，觉得我这个人太土，一点情调都没有，所以就跟我分手。再后面他后悔了，一直想和我复合。正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所以我肯定不会答应的。”
“你会土吗？”看着打扮得有些妖艳的柳咪，李泽道，“感觉你一直走在潮流的前端。”
“那是现在，”笑眯眯的柳咪道，“以前的我可土了，连化妆品都不知道怎么用。”
“其实我觉得女孩子不化妆挺好的，干净朴素。”
“所以你不喜欢化妆的我咯？”
“你化不化妆和我关系不大。”
“有时候觉得你挺亲切，但有时候又觉得你这个人很冷漠，真的有些搞不懂。”
“与其被人看穿，还不如让人琢磨不透。”
“好吧，”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柳咪道，“估计我们吃完夜宵已经零点了。”
“没事，反正我明天早上没有课。”
“我不是担心你上班迟到，我是担心你老婆在胡思乱想。”
“管她，”李泽道，“我才不会在乎一个已经出轨的女人的想法。”
“你有没有想过去威胁那头肥猪？”柳咪道，“他和小珂乱搞是铁铮铮的事实，所以要是我们拿这件事威胁那头肥猪，指不定那头肥猪会说出和你老婆之间的事，尤其是那十分钟里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其实重点还是她前男友，所以看私家侦探那边能不能拍到什么。”
“也行，反正我就是个参谋，决定权还是掌握在你手里。”
“你是很希望我老婆离职，对不对？”
“当然，”柳咪道，“要是我能当上主管，那我的工资就翻了好几倍的。我虽然不缺钱，但我不介意每个月能多个一万左右，这样以后买房也轻松一些。”
“其实第一次看到你时，我总觉得你的打扮很像是那种……”
见李泽没有继续往下说，柳咪问道：“哪种？”
“你不会生气？”
“就算会生气，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很像是那种被包养的女孩子。”
“哦。”
见柳咪反应平淡，李泽问道：“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
“不会啊，你的想法和正常男人一样，”柳咪笑道，“我这打扮就跟那些网红似的，所以你以前会觉得我有被人包养也很正常。反正我不太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就喜欢我行我素地活着。毕竟人生很短暂，所以在乎别人的看法只会让自己活得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