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姿势不怎么好，”李泽道，“看不清脸。”

李泽原以为刘雨鸥会坐正，结果动都没动，就仿佛成了雕塑似的。

“而且你这样很容易导致双腿发麻，”李泽道，“一旦你的双腿发麻了，你要继续保持这样的姿势就特别的难，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的模特都是选择端坐。而且一旦你动了，你要再复位这个姿势的话，也会变得非常困难。你要知道就现在这姿势而言，你的头发都成了主角。就像那些贴在你脸上的头发，待会儿你要是上个厕所再回来的话，绝对不可能复位的。”

李泽是从理性的角度分析刘雨鸥所摆出的姿势，结果刘雨鸥依旧没有鸟他。

见状，李泽只好朝刘雨鸥走去。

走到刘雨鸥面前并弯下腰后，李泽用食指撇开了贴在刘雨鸥脸上的发丝。可因为刘雨鸥的头发实在是太过于柔顺，所以在重力的作用下，那些发丝再次贴在了刘雨鸥的脸上。见状，李泽只好再次尝试，并让发丝被刘雨鸥那稍微显得有点儿尖的耳朵夹着。

就画素描而言，李泽是真心不喜欢刘雨鸥这姿势。

但因为他知道刘雨鸥喜欢这姿势，所以他就没有再说什么。

退后数米，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的李泽便观察着刘雨鸥。他正在找角度，以确保构图的完美性。不论什么样的素描作品都不可能达到完美，但既然是要画，那自然是要追求完美的，所以视觉角度特别重要。因李泽是要凸显刘雨鸥的忧郁气质，所以他是希望能尽量展示刘雨鸥的面部表情。

找好角度又移动了画架后，拉了张椅子并坐下的李泽才开始构图。

李泽原以为刘雨鸥中途会说腿麻而换姿势，或者是要去上厕所，结果从三点半一直到六点，刘雨鸥都没有动过，这有些出乎李泽的意料之外。

而因为刘雨鸥的配合，李泽在六点出头便完成了作品。

看着画纸上显得极为忧郁的刘雨鸥，已经抽完第三根烟的李泽便在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日期。

搞定后，李泽道：“雨鸥，好了。”

“不是说好要七八个小时的吗？”

“你自己看下，我是觉得已经很ok了。”

“我动不了，”刘雨鸥道，“腿麻了，都没有知觉了，老师你帮我一下。”

听到刘雨鸥这话，李泽真的是有些无奈了。

笑了笑后，李泽朝刘雨鸥走去。

走到刘雨鸥面前，李泽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老师，我好像不只是腿麻了，好像整个人都动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可能的。”

因担心刘雨鸥出事，李泽本能地去抓刘雨鸥那还环着双腿的手。

结果就在李泽刚碰到刘雨鸥的手时，刘雨鸥却突然揽住了李泽脖子，并吻向李泽的嘴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泽直接用手往脸上一挡，使得刘雨鸥的薄唇贴在了李泽的掌心处。

直起身后，李泽道：“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希望你别忘记了这层关系。”

伸直双腿后，将双腿架在沙发上的刘雨鸥道：“老师，我的腿有些麻，你帮我揉一揉。”

“你自己有手。”

“老师你难道不想知道蔷薇会所的选妃时间吗？”

“交易内容是我帮你画素描，你就告诉我，所以帮你揉腿可不在我们的交易内容中。”

“老师帮学生揉腿，这是关心的表现。”

“假如我不关心你，我才不管你手上那伤是怎么回事。”

“也对。”

“我先去下卫生间。”

“不要对着我的丨内丨裤打飞机，我今天中午换下的丨内丨裤还在卫生间里。”

李泽没有说话，而是往卫生间走去。

这是李泽第二次来卫生间。

而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个放在角落的水桶。因刘雨鸥说的话，开始尿尿的李泽不免瞥了一眼。水桶里有半桶水，一条紫色丨内丨裤正漂浮于水面。正面是紫色，内面则是白色，而因为丨内丨裤翻了一面的缘故，所以李泽看到的恰好是那保护着刘雨鸥私密地带的布料。

而，上面还是些许的血迹。

尿完并收起作案工具后，李泽便凝视着那条丨内丨裤。

他想知道那血迹的来源。

到底是姨妈血还是刘雨鸥自残所流出的血。

而因血迹恰好只在中间部位，所以李泽更倾向于前者。

假如是自残流出的血的话，怎么滴也不可能滴在那位置吧？

除非刘雨鸥无聊得拉开丨内丨裤，并让鲜血滴在那位置。

假如刘雨鸥正处于月经期，那她说早上和某个会员做嗳，并扮演女儿的角色这事就是假的了吧？毕竟就算刘雨鸥描绘得很生动，李泽还是不愿意相信外表清纯的刘雨鸥会是蔷薇会所的佳丽。纵然很多外表清纯的女人都很放荡，甚至喜欢乱胶，但李泽还是没有把刘雨鸥归类到这类人中去。

咚、咚、咚。

“老师，我要尿尿。”

李泽没有说话，只是在冲了水以后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门刚打开，刘雨鸥立马走了进来。

走到画架前，看了眼自己的作品后，李泽脸上出现了笑容。

素描模特很重要，而就他的经验而言，刘雨鸥是个难得的素描模特。

这时，李泽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见是妻子发来的微信语音消息后，李泽顺手点开。

「老公，我已经和慧姐吃完饭了，现在准备回家，你记得少喝点酒哦。要是有喝酒的话，千万别自己开车，直接叫代驾。对了，刚刚在公司附近逛街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套雅戈尔的衬衫很不错，我就给你买了。晚上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哦。」听完后，李泽原本是想用语音回复。但因为是在刘雨鸥家里，李泽又怕自己语音的时候刘雨鸥突然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所以他还是选择打字。

「嗯，记住了，等我回来。」发出文字消息后，李泽顺手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

这时，刘雨鸥走了出来。

走到李泽旁边，看着素描纸上的自己，刘雨鸥道：“虽然时间短了些，但确实已经足够细腻了，所以老师你很好地履行了你的诺言。既然老师你履行了你的诺言，那我也有必要履行我的诺言了。下周三晚上八点整，蔷薇会所会进行一次选妃活动，听说还有一位重量级的美女会参加，所以这次选妃主要也是为她准备的。”

“重量级？什么意思？”

“好像是某个女明星吧，”刘雨鸥道，“某些酒吧会时不时请一些三线明星坐镇，以吸引客人来酒吧消费。蔷薇会所的话，也有这个习惯，所以偶尔会有一些女明星女模特之类的上台走秀。当然了，像这样的女明星女模特身价就高了。加上会员之间还会互相竞争，所以价格经常会被抬到十万二十万三十万甚至是更高。反正对于有钱人而言，几十万真的算不了什么。所以要是能玩到一些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女明星，他们会觉得很值。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某些在热门电视剧里出现过的女明星，她们中有极少数的人也有参加类似的活动。”

“蔷薇会所的活动？”

“在我印象里有一个女明星曾经参加过，”刘雨鸥道，“去年有一部仙侠电影非常出名，其中的女二号就有来蔷薇会所走过秀，最后是以五十万的价格成交。而且我跟你说，像蔷薇会所这样的会所其实有挺多的，简而言之就是富人俱乐部。只要你能出得起钱，那我们就能满足你提出来的任何与姓欲有关的要求。所以我才说选妃只是蔷薇会所生意中的一小部分，定制服务才是重中之重。去年那个女二号也参与到了定制服务中来，就是穿上了她在古装剧中的服装，然后以剧中的角色和会员做嗳。至于那个会员呢，他扮演的角色是剧中的反派，所以上演的是魔教魔头强坚修真处丨女丨的戏份。要不然的话，成交价格也没有必要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