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把这事情全部曝光。
可我没证据。
再者就算有证据,有哪一家媒体敢曝光?
我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就像是当初八国联军侵华一样?任人宰割?
总有一天,我会如祖国一般醒过来的。
我很想对妻子发火,但最终我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对妻子发火了又能怎样?
那也只能显示出我的无能。
洗了个澡,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妻子安慰我说,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真想回应,有你这样的老婆,会好起来就有鬼了。
当然我没有这么说,毕竟妻子是为了替我还高利贷才走上这条路的。
沉默了许久,我真不知道,这李光头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老公,李光头不知道你已经发现我在海天酒店上班的事情,所以他不会找你麻烦,你放心好了。”
躺在床上,妻子突然这样对我说。
有时候我觉得妻子真的太幼稚了。
“如果真这样,我希望他找我麻烦,也不要去侮辱你。”
我说的倒是实话。
李光头说妻子拿了她的黄金,她的反应不大,我觉得妻子好像很无所谓一样,甚至连反抗一下都没有?
难道之前妻子经常被李光头这样诓?这样敲诈?
想想我的心里就发凉。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妻子睡着了。
我还躺在床上来回颠簸,睡不着觉。
因为黄金这事情对我来说,太严重了,这是明显侮辱我的智商。
第二天一早,妻子早早的就给我做好了早餐。
她显得挺开心的。
也许是因为,从今天开始她放产假,不用去海天酒店上班所以她才会觉得开心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妻子为什么那么开心,我不清楚。
毕竟昨天刚被用侮辱智商的手段诓了一千万,她还能开心起来?
我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搞得我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
“我去上班了。”
我直接出门去上班。
“老公,外面下雨,记得带伞。”
妻子拿了一把雨伞给我。
“昨天被诓了那么多钱,你还开心得起来?”
妻子拿雨伞给我的时候,我盯着她。
“老公,我没开心,我心里也憋屈啊。”妻子无辜的说道。
“当我没说。”
看着妻子我有时候我真想抽她一顿。
冷静下来,想了想,这事不怨妻子,这事只能怪我。
怪我当初特么的被黄鸿鹏骗了去借高利贷,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来到公司里面,我照常上班。
在办公室里面,我给翁海洋打了个电话,同时开启录音。
“翁总,你伤势好点没?”
我打电话过去给翁海洋问好,虽然他会被砍完全是因为我,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好多了,王强谢谢你了,等我伤好了,回头我把那个单子给你做。”
翁海洋这么对我说道。
“那我就谢谢翁总了,对了翁总你带黄金来了?”
“什么黄金?没有啊。”
翁海洋否认他带黄金过来:“王强,你想说什么呢?”
“我们这边有小道消息,说最近李光头丢了一批黄金。”我故意这样说道。
“哪有什么黄金,这子虚乌有别相信。”
接下来我跟翁海洋闲聊几句,大多都是问好。
挂断电话后,坐在办公室,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这李光头果然是随便编出个理由来诬陷妻子。
说真的,这事我越想越不甘心。
如果我现在孓然一身,没有后顾之忧,李光头估计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可惜我上有老,下有小(妻子肚子里面的孩子)。
忙碌了一个早上,我刚离开办公室,就遇到王静。
她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我:“王强,昨天晚上你没事吧?”
“没事。”
昨天晚上我是怎么搞的,我肯定不会告诉王静的。
毕竟因为这事情,翁海洋被黄鸿鹏给砍了。
翁海洋还是她的前夫,我跟她说这些没有多大的意义。
当然到最后她应该会知道,这事情是我搞出来的。
“没事就好!中午吃完午饭后,我们再一起去看一下公司的厂房。”
“怎么了?昨天我们不是看好了吗?”
王静会这么说,应该是厂房那边出了麻烦。
“出了点事情。”
王静这么对我说。
“什么事情?”
王静跟我说,也不知很大的问题,等下带我过去看看,就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吃完午餐,我跟王静直奔我们租好的厂房。
还没到厂房的时候,路上就一路拥堵。
据我所知,这条路不会这么堵的,然而今天却这么堵。
从这里距离我们厂房不远,我跟王静就下车走路。
往前走了过去,我发有两辆大型推土机正对着一家工厂,这家工厂刚好在我们厂房的附近。
前面的哪家企业,是一家老企业,因为改革出了问题,工人罢工!拥堵门口,甚至有过激者,准备引火自焚。
其实这个跟我没关系。
王静跟我说,这家企业的负责人把工厂卖了卷款跑路,买方想要过来拆掉这企业,上千个工人们拿不到工资,守着这个工厂不让买方拆。
一旦这个厂址拆了,那么这些工人那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工资就打水漂,更重要的是他们面对的是失业。
最关键的是这些工人中都有一部分股份,这次是最棘手的问题。
买方想要拆迁这个厂,有股份的工人们不让拆,所以就在那边形成了对峙。
有戏剧性的是,前几天我们市的一把手才刚上任。
刚上任不久就遇到这样的问题,而且还是千人问题,造成道路拥挤,负面影响挺大的。
如果双方都不肯让步的话,那么起了冲突,造成人员伤亡,那么这事情真的非常敏感。
现在一些公务人员出来调解,但一直都调解不好。
整个事件大致就是这样。
也不知道怎么的,堵在大门口的推土机离去了。
工厂的工人们都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在工厂门口筑起高高的围墙,围墙上还挂着维护权益的横幅。
我跟王静租的厂房就在这个百年老厂的后面。
王静跟我说这个老厂到时候要是拆迁了,对我们日后的工作有不好的影响,问我要不要重新改一下厂址。
我觉得有这个必要,公司还没开始,趁着现在找个别的厂址,别跟这里扯上关系。
我跟王静找了半天,最终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厂址。
跟房东定了下来。
王静跟我说,等机械一到,我们就能开工了。
我看得出来,王静挺激动的。
跟我的心态一样。
我们再次经过那个百年老厂的时候,这个老厂虽然恢复平静了,却还是有几个工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
“听说这个老厂是之前的一个颇有名望的老干部提头创建的,这个厂的直接控制人真是渣,卖了百年老厂后,就卷款逃跑,留下这些工人……”